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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言定定回答,“义父应当知晓,是应公子。”

    卜邑又问,“你可还记得最初你去重楼之时,为父是怎么跟你说的?”

    观言点头,回答说,“言儿记得,义父说关于应公子的传言甚多,他有召唤鬼神之能,且甚为不祥,但言儿作为巫师迟早要跟他打交道,义父还叮嘱言儿,要言儿对他凡事谦让。”

    “但那时为父从未想过,你会跟他结交。”卜邑道。

    “义父是认为言儿不该与他深交?”观言不禁要问。

    “为父只问你,你对应公子的了解究竟有几分呢?”卜邑问他道。

    观言沉吟着答,“应公子的性格虽然捉摸不定,又极爱开玩笑,但言儿跟他相处下来,觉得他的玩笑从无恶意,他也常常出手相助言儿,另外,言儿跟他相处的时候亦觉得很愉快。”

    “除了这些呢?”卜邑又问,“譬如身世,譬如为何会被传有召唤鬼神之能?这些事,他告诉过你吗?”

    观言闻言沉默,应皇天甚少说关于他自己的事,但那么久以来,他所认识到的应皇天的本领,应该就是能跟许多谜一般的物类打交道吧,虽然他的确不知道它们的真面目,甚至更似鬼神一类,但像是陵阳山中那只巨大的食人妖兽,聪慧至极的小黑虎,引雷的灵夔,似龙似蛇的水之神,石壁中诡异的大蛇,百年埋葬墓底的玄冥,兴许还有那只神出鬼没的丹鸟……它们并没有害过人,于是他道,“他并没有亲口说,但也不特意隐瞒,关于召唤鬼神之能,应公子身边的确常有一些神秘莫测之物,但它们都不坏,也如他一样没有恶意,言儿跟应公子交往一阵,也曾有幸见过它们……”

    “那言儿你又有没有想过,这些也许只是他需要你看见的,其中又有多少真实的成分,是你能有把握的?”

    “这……”观言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也许应公子人可能不坏,做的事也都无伤大雅,但他毕竟是宫中的禁忌,为父不想在他背后说三道四,可言儿你身为巫师,不能轻易就被表面上的事物所迷惑,以至于蒙蔽了双眼,在我眼里,即便是他再值得深交,作为巫官的你亦不能如此频繁地与他接近,否则,恐怕日后会引起祸端。”

    观言终于品味过卜邑这番话来,因为在外人眼中,这就好像一名祓除不祥的巫师整日与不祥之物为伍一样,况且他除了是宫中的巫官之外,更是大宗伯的徒弟,一举一动皆会影响到他的义父,这么一想,顿时让观言两头为难,他一时没防备跟应皇天结交,却令他的义父为他担忧不已,那他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他的情绪外显,想什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卜邑从小将他养大,又岂会看不懂他此刻的心情,但就算是这样,这件事他也不能纵容,“言儿,一年多并不算太久,若为父能提早察觉端倪及早阻止你就好了,是为父的责任……”

    观言哪敢让他这么说,不禁连忙道,“义父,这与您无关,是言儿思虑不周,怎么能算是义父的责任呢?”

    “为父知晓言儿你一向心肠软,但这样毕竟太容易吃亏,还有你喜怒常形于色,很容易就被别人看穿,这一点今后也要多改一改才行。”卜邑谆谆嘱咐,观言明白这些都是义父为自己好,点头道,“言儿会时刻铭记在心,努力改正的。”

    卜邑望着他,眼中泛起一抹欣慰之色,随即轻叹道,“言儿呀,为父又何尝想对你说这些,只不过为父也有苦衷,应公子那边,我亦会设法跟他说明,免得你左右为难。”

    “义父请放心,言儿会谨守本分,做到不给义父增添麻烦。”观言认认真真地道。

    卜邑笑了,不由地道,“傻孩子,为父不怕麻烦,为父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知道吗?”他这么说的时候心中涌起万般无奈,若不是自己无意间预示到在不久之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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