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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确厉害,替我家的宅院做了祓除之术,那些脏东西一下子就被他赶跑了。”应皇天随口道。

    观言听后暗自苦笑,每次一旦被他诱至宫外,他就觉得很多事变得难以应付,说谎便是其中一件,即便知晓这是为了隐藏身份,他仍是无法习惯。

    “原来如此,难怪这次的事应公子会大力推荐观公子前来襄助了。”桑落又道。

    观言并未忘记第二幅图中应皇天所画的那只乌龟,桑落的话显然证明了他所料不差,但他人已到,而且都已经坐了半天,却还不清楚自己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想到这里,观言遂开口问,“不知桑落姑娘有何事需要观言协助?”

    “这件事还是由应公子出面跟观公子说吧,人是他所救,只不过暂时借住在我这里,虽然我也很想帮忙,但毕竟力所不能及,强出头便无意义。”桑落转向应皇天,露出了然的微笑,言道,“虽然我知道你的用意,但能帮她的人只有你而已,就像当年的我一样,不是吗?”

    “过去的事何必多言。”应皇天说得轻描带写,随后便扔了一句话给观言,“此事非你不可,近日城中出现了一名女巫,自称能操纵生死,看起来厉害得很,我已代你答应跟她比试。”

    “嘎?”观言听得稀里糊涂,完全不知所云。

    桑落一听便觉无奈,出言道,“你如此言简意赅,恐怕观公子仍然不明所以。”

    应皇天摊手,颇似耍赖地道,“你明知我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说明前因后果,解释一解释二的,不然我再画几幅图,也好过要我开口。”

    见状桑落不由瞪他一眼,“明明就是说要比画简单,怎么一到你这里,就偏要跟人家反一反,你不嫌累我们看的人还嫌累,就不劳您老费神动笔了。”

    “怎么会呢,我有自信画出来的画你们一定能看得懂。”应皇天大言不惭地道。

    桑落简直拿他毫无办法,但她也不想被他一激就遂了他的心意,干脆不接话,另一边观言似是心不在焉,完全没有注意两人的对话,只因他的心思全被刚才应皇天那一句“我已代你答应跟她比试”占据得一干二净,他不过是个刚入宫的小巫师,巫术怎么能拿出去跟别人比较,况且师父教他巫术是为国为民,所谓“祀与戎,乃国之大事”,若然存了攀比之心,这又成何体统。

    “观公子?”桑落见观言无缘无故发起呆来,不禁出声唤他道。

    “啊,桑落姑娘,方才你们讲到哪里了?“观言问罢,又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一时没留意。”

    “你一定是在想,我的巫术怎么跟别人比较,而且,习巫之术应是为国为民,如何能跟人攀比,是不是?”应皇天瞄他一眼,一语道出他的心思。

    “咦……啊,你、你怎么知道?”观言一愣,瞪着他道。

    “你都写在脸上了,这么明白,谁都看得出来。”应皇天托着腮懒洋洋地道。

    “呃……”

    “呵,观公子,别理他,他就是这个习惯不好,凡事一旦不遂他心意,就又开始欺负人,让桑落跟您解释清楚,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比试的事,应公子另有目的。”桑落在一旁开口道。

    应皇天闻言,露出一副“我就是喜欢,你们能奈我何”的表情来,却也不再打岔,让桑落代替他将前因后果说清楚。

    原来事情是这样:

    大约在一个多月前,应皇天闲来无事,救下了一名怀有身孕的女子,名离遥,该女子并非楚国之人,她自称唐国人,因被人追杀,沿汉水一路逃至楚国,在逃亡途中,有一只全身赤红的大鸟总会适时出现,救她于危难之中,若非如此,唐距离楚地何止千里,她一名弱质女子,早在半途中便已身亡,又怎么能坚持来到楚国,也是因此,她觉得那只赤鸟就是丹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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