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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

    李承璋皱眉道:“孤不是这个意思。”

    谢诗蕴手指紧紧攥着帕子,咬着唇看向李承璋。

    李承璋锦衣玉服,俊朗无比,又身为储君,气度非凡,似他这样的身份,她一辈子都只能仰望。

    可哪怕他是大夏储君,与程彦说话也要斟酌犹豫,话里话外哄着程彦,偏程彦不知足,还要苛责于他,委实身在福中不知福。

    生平第一次,谢诗蕴对程彦的羡慕变了味。

    谢诗蕴道:“好妹妹,你别为难太子殿下,千错万错,全是我一个人的错。”

    程老夫人也见缝插针,跟着在一旁说话,直说她为难太子,对太子不敬。

    程彦眸光微转。

    看来是她小瞧谢诗蕴了,作为一个合格的盛世白莲花,只会扮可怜显然是不够的,还要会借刀杀人、煽风点火。

    程彦道:“祖母这是何意?我哪敢对太子殿下不敬?更不敢为难祖母与表姐,分明是祖母无理取闹、置大夏律法、天子之言于不顾!”

    程老夫人与谢诗蕴不要脸,她却是要的,不会说谢诗蕴勾引她的未婚夫。

    “大夏律法,杀人者死。天子言道:十万将士无辜惨死,谢家纵被灭九族也不为过,而今念在妻女无辜,着其在吴地反思己过。宗宗件件,哪是我一个小小的翁主做得了主的事情?”

    程彦轻轻巧巧扣上两座大山,李承璋哑口无言,谢诗蕴心头一颤,程老夫人又急又气,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件事本就是程老夫人没理,想倚老卖老扮可怜让众人逼程彦就范,哪曾想程彦根本不曾被众人的指责气到失去理智,反而在这种关头仍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一针见血指出最关键的地方,让程老夫人辨无可辨。

    众人无话可说,程彦继续道:“祖母要留下表姐,大可去廷尉去闹,说大夏律法不公,让他们把律法改了。又或者上达天听,求天子收回成命,何苦来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程彦声音清脆,掷地有声,周围再听不到指责她的话,纷纷说程老夫人无理取闹,苛责程彦。

    程老夫人养尊处优多年,哪里听得下这般的控诉?

    她只以为是程彦让她颜面尽失,一时间对程彦的厌恶到达顶峰。

    程老夫人气急了,看到程彦身后的李夜城,口不择言道:“你说蕴儿不能留在华京,那他这个胡人之后有什么资格站在大夏的疆土上?”

    “好一位安宁翁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程明素脸色微变,心口突突跳。

    母亲曾对她说,程彦是个跋扈没心思的,故而她来华京前便打好了主意,在去的路上给女儿造势,以达到人未到,而好名声先到的效果。

    到华京之后,再利用程彦易怒骄横的脾气,配合程老夫人闹上一闹,名正言顺地留在华京城,这样一来,不仅是程彦,纵然是其他人也不好再追究谢家的过错,她的蕴儿也能寻上一门好亲事,彻底摆脱罪人之后的身份。

    她打算得很好,可偏偏每件事都撞在程彦枪口上,程老夫人又是一个糊涂性格,脾气一上来,什么话都敢说,再这样下去,别说让蕴儿留在华京了,只怕她的蕴儿又要与前几日一样,背负一盆又一盆的污水了。

    程明素连忙去劝程老夫人。

    程明素终于坐不住,程彦微微挑眉,眼神轻蔑:“祖母说的是,哪怕稚子无辜,但曾危害大夏之人的后人不配留在华京,既然如此,祖母将表姐送出京后,我立刻将兄长送往边关。”

    她本来就没打算让李夜城一直留在华京,李夜城的身份太尴尬,若想在大夏立足,只有杀敌立功一条路可以走。

    程老夫人被噎得说不出来话。

    她原以为拿到了程彦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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