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所名义向社会集资,比同档次银行存款利率高1-2个百分点;二是走上层路线,刚调到苠原的庄骥东乡长从省红会空降的,现成的关系不用白不用,看看能不能申请专项交通建设资金……”
“好小子,你竟敢打起领导的主意了。”包育英似贬实夸道。
缪***闭上眼想了会儿,道:“他不仅打苠原乡领导的主意,还在打县领导的主意!财政集资早在二十年前就明令禁止了,某种程度等于高息揽储,容易被外界扣上扰乱金融秩序的大帽子!这顶帽子可不同于国家贫困县的帽子,追究起来要丢官罢职的,小白!”
严肃道:“财政集资的实质是增加地方债,个人认为务必慎重,截至去年底商林地方债已临近监管红线,这也是财政吃紧的因素之一,我们不能再给光荣添麻烦了。”
左光荣比严肃精明,看出缪文军貌似质疑其实已经动了心,搔搔脑门呵呵笑道:“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我才不怕呢。”
吴小荣指指他戏谑道:“你当然不怕,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
一语双关,既捧了缪***的地位高、个子高,又嘲讽了左光荣的矮胖身材,包厢里哄然大笑。
缪文军笑笑继续揪住白钰不放:“政策不允许,部门不松口,你说怎么办?”
“我没说借资,财政集资的钱全部用于修路而非资本运作更不会转存套取利差;我也没有增加地方债务,老百姓是积极响应正府号召踊跃集资修路,从根本上优化苠原投资环境……”
“你说与不说并不影响事件的定性。”严肃道。
一直没说话的徐昌福道:“要相信老百姓有这样的觉悟,集资从另一个角度讲就是众筹嘛,从来没人把众筹列入债务吧?”
严肃道:“关键在于财政所要给付利息!”
徐昌福道:“如果换个说法叫分红呢?”
“狡辩,狡辩!”缪文军指着徐昌福笑道,紧接着却话锋一转,“我喜欢这种狡辩!非常时期行非常之道,凡事都按部就班根本没法干活。当然了,十多个乡镇我觉得只有小白能这么搞,其他……顶多一两位吧,要推把劲才敢豁出去,把好事干好也不容易呐!”
包育英拍了拍白钰,眨眨眼道:“缪***原则上同意了,赶紧敬酒吧。”
“没……没酒啊……”白钰茫然。
徐昌福笑着拿起桌子中间的茶壶,道:“我倒忘了乡镇领导都大模大样喝酒,不用怕举报;我们呢,喝酒方式得艺术一点……”
白钰这才恍然敢情刚才给领导们加的是酒而不是白开水,难怪进了包厢一股酒香。
赶紧自斟一壶从缪文军开始逐个敬酒,包育英说:“悠着点儿,缪***晚上还要召集部分落后地区经济副乡镇长座谈。”
白钰一愣,呐呐道:“我没接到通知啊?”
缪文军指指脑袋道:“不是经济总量和经济增速,而是思想落后!都什么时代了,还指望国家、省市县三级扶持,象过去一样躺在家里不劳而获!我要给他们洗洗脑,让他们早点从睡梦中醒过来!”
接下来说说笑笑,在包育英指点下白钰又专题敬了几轮酒,心里悟出缪文军叫自己到包厢讨论工作是假,借机引见给这些手握实权的强力部门领导是真,更加感激缪文军的知遇之恩。
虽然缪文军不同于包育英纯粹出于欣赏和爱才,他可能更偏向希望白钰多挑重担,引领苠原乡在经济发展道路上开拓创新,但平心而论单顶住庄彬的压力破格提拔自己为正科级就很不容易了。
事后白钰轻描淡写提了一下,白杰冲非常吃惊,埋怨他应该早点通报给家人提前敲打庄彬——万一缪文军顶不住,别看副科与正科半步之差,错失良机后就耽误两三年宝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