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婉面上脸色几番变化,本来先出手占据优势顺便给袁戍心理上的压力,却没想到袁戍在那样的情况下也能做出这么好的诗。但是,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赢,她太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了,她不想再被人说是刚好挂在枝头上的山鸡。
作为最终的宣判人的卫修杰更是为难,他当然是想让清婉赢的,但他却也找不出这第二首诗不如第一首的地方。看着心爱的女人期盼的目光,卫修杰实在不忍心。
袁戍做完诗后就不再搭理身旁的人,目光毫无遮掩地看向卫严的方向。即使不提他为武将的功绩,他的才华也是毋庸置疑的,十八岁就成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且连中六元。那个区区探花郎的程裕根本无法和他相比。
卫严正关注三人同台的大戏,自然看到了袁戍看向他的目光,或者说是那目光强烈到他无法忽视。即使前几天袁戍对他说的话,卫严已经不太在意,却还是直接将目光偏移过去,当作没看到。
袁戍看到卫严忽视的表现,面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即使没有回应,他仍旧定定地看了卫严一会,才将目光收回来。
“两首诗不相上下,朕也难以判断其中优劣。但皇后用时比摄政王要少许多,朕认为这诗会的桂冠应当赐给皇后。”
卫修杰现在虽说扮猪吃老虎,打算表面上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傀儡皇帝。但他不认为摄政王会和他计较这种小事,毕竟袁戍早些年在边关打仗时险些被人抢了功劳也是什么都不说。当时的将领明察秋毫,问袁戍打算如何处置抢他功劳之人时,袁戍甚至说不计较。
当然,卫修杰并不知道,那强抢袁戍功劳之人后来被袁戍暗地里教训得很惨。
卫严听到了和剧情中一样的答案,放下了心。尽管前面的过程有些不一样,但那不重要,结果一样就行了。
“臣妾谢皇上。”得偿所愿,何清婉笑意盈盈地行礼谢恩,与皇座上的卫修杰相视而笑。
“回皇上,臣有异议。”听到了不满意的答案,袁戍并未如卫修杰所料般什么都不计较。
“摄政王有何异议?”卫修杰脸上的笑容一僵,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臣只是有些问题想问皇后娘娘。”丝毫不给面子没有搭理皇上的惊诧,袁戍将身体转向了脸上有些惊慌的何清婉。
“据臣所知,皇后娘娘祖祖辈辈都是京城人氏,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那首诗里的‘忆着江南旧行路’从何而来。
那首词里的‘叹新丰逆旅淹留’,臣姑且不问皇后娘娘是如何去那地方的。只是恕臣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过新丰这个地方,还希望皇后娘娘能告诉我新丰是哪里的地名。
倒数第三首词中的那些人名,臣好像一个都没听说过,还请皇后娘娘详细解释一下。不然,臣就要怀疑皇后娘娘的这些诗是怎么写出来的了”
袁戍语气平淡地说着,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单纯的疑问一样。
何清婉此时已经面色苍白,身体颤抖到摇摇欲坠,紧咬着嘴唇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卫修杰。
卫修杰的脸色并没有比何清婉好到哪里去,袁戍的一番话也点醒了他。他早就把女主及其亲人调查个底朝天,自然清楚女主根本不可能去过诗中描写的那些地方。
卫严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移了轨道,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女主大放光彩,男主男配对她的迷恋更深呢?为什么袁戍不按照剧情走?
看着周围的人因为袁戍的那一番话好像恍然大悟,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卫严脸上出现了麻木的神色。女主的那些诗随便拿来乱用,破绽还是很大的,只不过因为女主光环没有人注意到的。令卫严怎么也没想到的,把女主的光环亲手扯下的居然是深情男配。
他就知道,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