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吓人么?”
妗楚愣了一下,求助的望了眼夏荷,她平日里只跟夏荷多说过几句话,这会儿也只能看着夏荷。
但之前夏荷并不知她的身份,只以为是个伶俐的丫鬟,没想还有这一层关系,难免心怀芥蒂。
妗楚见夏荷撇过头,在腹前扣着的手紧了紧:“奴婢原是东宫伺候的丫鬟,两年前安王将奴婢送给了公子,本只是为了博公子一笑,可公子不是个贪恋美色之人,从未多瞧奴婢一眼,后来…”
“后来奴婢便只是顾家一个普通丫鬟,从未生出过半分别的心思,不知今日老夫人为何要给奴婢送礼,妗楚受之有愧,想请夫人将这些好东西还去临安堂。”
她早先就将临安堂送来的东西转交给了杨姑姑,这番话说完后,杨姑姑便把木匣和两匹布料搁在小几上:“姑娘可要瞧一瞧?”
说是临安堂送来的,可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氏是个抠门的,这两匹料子也不过是库房堆压的旧料罢了,早就落了灰。
周沅只粗粗瞧了眼,摇了摇头道:“既然是母亲送给你的,便收下吧。想来许是母亲见你伶俐,她岁数大了,身边确实得有几个贴心的丫鬟。”
闻言,妗楚立即变了脸色,忙开口道:“夫人,临安堂不缺丫鬟,奴婢只想在沁雪苑伺候着。”
周沅从前在周家时,家中也有一位姨娘和一个庶出的姐姐,倒是并不觉得纳妾通房的有何不可,何况她与顾微凉之间也没什么伉俪情深。
不过如今她才刚过门三日,顾老太太的手便伸到了沁雪苑,当着沁雪苑上下的面,赏赐一个险些成了顾微凉通房的丫鬟。
她再如何不懂事,也不会看不清这些弯弯绕绕。
只是看清与应付是两回事,周沅实在不会对付后宅的尔虞我诈,着实叫人头疼。
杨姑姑看的通透,笑着将东西推回给妗楚:“夫人叫你收下你便收下,既是老太太的赏赐,你就去临安堂走一趟,谢过老太太再回来。”
妗楚迟疑一瞬,拧着眉头应声退下,心下惴惴不安。
老夫人显然是在跟夫人较劲,她只不过倒霉,夹在这二人之间左右为难,可她决不能去临安堂。
周沅望着妗楚的背影走了神,有些捉摸不透,安王送来的人…
顾微凉既然不碰,又为何要留她在府里。
杨姑姑捧了杯茶过去,茶盏冒着热气,茶香味儿一下让周沅回了神。
就听杨姑姑宽慰道:“姑娘不必担忧,家中有妾室也实属常见,姑娘只要将夫人嘱咐你的牢牢记住,无论如何,要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其余便也翻不出天来。”
就如周家的云姨娘,打入门来便是安分守己,生了周江江之后,也从不让周江江跟嫡女们争宠,才得以让周家后宅不惹是非。
可杨姑姑现下却是误会了周沅的意思,周沅倒不是怕底下的丫鬟动了歪心思,只是猜不透顾微凉。
屋里,秋婵正收拾着今早周沅梳妆时翻乱的妆奁,首饰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周沅闻言,忽然来了精神。
“杨姑姑,你去管家那儿将这两个月的账拿来瞧瞧,顺带问一问,暖春阁每月的月银是多少。”
杨姑姑只怔了一瞬,没有多问便退下了。
周沅褪了身上的小袄,今儿起的早,她本是个赖床的性子,现在一放松下来就觉得困,正想小憩一会儿时,门帘外有脚步声匆匆,最后堪堪止住。
是屋外的二等丫鬟秀香。
“夫人不好了,妗楚好像惹恼了老夫人,被罚跪在屋子外头,听说老夫人骂的难听,动静实在大。”
周沅正要回里屋的脚步一顿,眉头轻轻蹙起,稳步走至门前,玉手轻抬将帘子撩开,秀香一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