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捂着下腹撅了下身子。
余耶盯着她,以为听到自己的威胁她又装模作样博同情,但看到她额间细密的汗渍,脸色沉下来,这太医院的太医实属无能,这么点病症都看不好。
直到那股痛劲儿过去,虞善才直起身子:“太……”
哪还有余耶的身影。
没一会儿,莫兰吴西端着热水从外头进来,吴西神色莫测看着虞善光秃秃的脖子。
虞善道:“你们居然把我扔给太师?”
吴西撇了下唇,她家小姐脑子好的时候那是一顶一的好,但糊涂起来也比别人厉害。
好在她已经习惯,淡定道:“是您叫唤着太师,奴才才去请来的。”
虞善:???
“我什么时候叫唤他了?!”虞善脑中滤了一遍,斩钉截铁道:“我明明是叫的你。”
吴西点点头:“是,您对奴婢说完‘吴西,我快那什么了’后来躺下去就开始喊‘太师,我快疼那什么了’,奴婢没办法只能去请太师来了。”
虞善手中力道一坠,被褥自身前滑下,莫兰忙上前给她盖上。
虞善喃喃:“真的?很丢脸吗?”
莫兰看着她似是受了打击的样子:“太师没看到您叫他的样子。”
虞善松了一口气,吴西:“太师只听到您叫他还钱。”
虞善:“……还……钱?”
莫兰见她迷茫,想起太师听到这句话时的脸色,轻咳:“您不清楚,奴婢们就更不清楚了。”
虞善不想问了,她怕再听到点什么丢人的事,烦躁的揉了揉头由着莫兰给她擦身,换亵衣。
她重新躺回榻上,软绵绵的缩着,胸前的酥麻感触好像还在,她的手仿着余耶的动作搭在上头,抓了一把。
唔,手感是不错。
哼,便宜狗男人了!
“小姐,端妃被皇上夺了封号,降为答应了。”莫兰见虞善没有睡觉的意思,将外头的消息禀报给她。
这么突然?虞善惊讶道:“因为什么?”
莫兰将赵朗看到尸体到发现宫女身份说了一遍,又道:“昌德被御刑司的人拖去审问没多久,端妃就被带去行宫里,只听说皇上大怒转头就将人贬为答应了。”
虞善想,定然还有别的事,这些年端妃备受宠爱,明里暗里被她害死的人不在少数,皇上怎可能为了一个宫女就废了她。
莫兰:“李尚书怕李瑾萱因此变故旧病复发,已经将人往天京城送了。”
“哦,李瑾萱啊……”
虞善对她的兴趣不大,曲起手肘让掌心贴着脸,呢喃道:“太师是不是做了什么啊?”
她们自然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李瑾萱回到府中担惊受怕熬到次日辰时,突然听闻府外有人送信来了,想到是姑姑传来消息,当即松了一口气。
来人是个年过半百的唐姓嬷嬷。
李瑾萱急切问道:“姑姑如何了?她让你来是不是说明没事了?!”
唐嬷嬷叹息:“娘娘……殁了。”
李瑾萱如遭雷击,她拉扯着唐嬷嬷的手臂:“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的!”
唐嬷嬷:“小姐,娘娘临死前吩咐老奴,让您不要忘记她说的话。那封信……”
“不可能的……”李瑾萱哪里听得进去,含着泪喃喃自语,不敢相信昨日还摸着她的手,细心安慰她的姑姑,她往后再也见不到了。
“小姐,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娘娘说了,您必须马上去做。做完这些,老奴会将一切都告诉给您。”
李瑾萱闻言想起姑姑对她说的话,咬着唇擦了擦眼泪,从枕下取出那封仿照姑姑笔迹写的信,又找来心腹暗地给荣亲王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