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呢?”
一阵儿微风拂来,令得周遭花枝摇颤,林贝儿看着亭外在空中飞舞的片片落红,眼神儿有些放空。
“既然今日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妾索性也就全都说开了。”林贝儿一甩手中帕子,“妾承认,此前和夫人之间多有矛盾。妾做过对不起夫人的事,可是夫人从前对妾怎么样,妾也不用再多说了。”
“既然林少使都这么说了,你我已是水火不容的态势,那咱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张良人皱眉,实在是不明白林贝儿今日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到底是要说什么。
林贝儿却是不接张良人的话,依旧自顾自地道:“夫人入宫比妾早,有一个道理想必夫人应该比妾清楚,在这后宫之中,从来没有什么姐姐妹妹之说,哪怕是嫡亲的姐妹,到了这里,也要生出几分仇来,又何谈其他人呢。”
“你到底要说什么!”
“妾只是想提醒夫人,在这里,没有仇,都有天大的仇,天大的仇,都可以没有仇。全看你怎么想了。如今新人入宫,许氏得宠,卫子夫又生了长公主,还有皇后和陈婕妤在上面压着,妾只是觉得,这日子越发的难了。”
“你说了这么多,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张良人已然变了脸色,方才林贝儿说的话已是出格,传出去对她们俩人都没好。
“夫人难道就不想重回美人之位,就甘愿被一个入宫才几日的新人压在头上?”
“怎么不想。”张良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狠毒,恨恨道,“可你不过是一个位份还不及我的少使,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话?”
“妾的确是不如夫人,可……”林贝儿妙目一转,附耳到张良人的近前悄声说了几句什么。说完身体一转,轻巧地起身步出亭外,留下身后的张良人独自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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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才刚开了春,化了冻,天气就一层一层地热起来了。待到春花落尽,绿意满院已是六月初的光景了。
新晋的几位妃嫔中虽然数许七子的位份最高,但是要论得宠程度,却还是那个一来就抢了许七子头次侍寝的萧少使。
因着后宫中妃嫔的增多,陈阿娇的脾气是日益暴躁了。合欢殿的王顺常就是在侍寝后的请安时多簪了一只发簪,被陈阿娇赏了五巴掌。从那之后,众妃们每日请安都提心吊胆,穿衣说话都万分小心,就怕一不留神被皇后挑了错受罚。
卫子夫现在是一门心思都扑在大公主的身上,从前便不喜出门的她,现在就更是很少能在外面见到。
“扶风还没回来吗?怎么去了那么久?”卫子夫等了许久不见人回来,有些着急地问沅汐道。
这几日天热,小孩子的皮肤最是娇嫩,婠昭的身上起了痱子,背上,脖子上红了一片。可是把卫子夫心疼坏了。忙让宫人们去领冰。
“去了许久了,沅汐你去寻一寻吧。”看着婠昭难受的样子,卫子夫实在不忍。
沅汐去了好一会儿,便听院子中闹哄哄的,还不待卫子夫命人去查探出了什么事,就见沅汐气鼓鼓地进来,身后宴和宴欢抬着一个冰缸。最后面扶风低着头跟着。
“领回来了?”卫子夫扫了一眼那冰缸,里面浮着的冰只有一小块,显然用不了多久。“这些不够今日的奉例吧?”
“可不是吗。”沅汐闻言愤愤道,“奴婢刚一到就发现扶风和那负责发奉例的黄门吵起来了。奴婢一问才知道,是那发奉例的黄门说如今天儿还没完全热起来,制的冰不多,咱们来的晚,就只有这些了。”沅汐说着一指身后的冰缸。
“不是这样的。”一直默默站在最后面的扶风突然出声儿道,“奴婢刚去的时候明明还是有许多冰的,是萧少使的宫女来领了许多走,这才会不够的。”
听见这其中另有玄机,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