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关门的时候,赵励新忍不住追问,“赵励志啥时候能放假?你倒是给句准话啊?她爸忙着替你卖命,他妈又忙着公司上市,整天忙的人仰马翻,我都快成奶孩子的保姆了。”
“快了,还有最后一批临床试验做出来,就差不多了。你也别着急,现在小葫芦在这里,雅姑最迟后天也会赶回来,到时候让雅姑帮忙盯着点保姆,你就能脱开手了。”
“那就太好了,”赵励新兄弟的父亲在儿子上大学的时候意外去世了,母亲后来改嫁了,现在在另一个省会,给现任老公家的儿子看孩子。至于田妮她父母倒是健全,不过离这里一千多公里,父母气她远嫁,又不愿离开熟悉的老家,一门心思的指着儿子养老,给儿子看孩子,也不愿意帮女儿一把。
原本夫妇俩个挣的多,倒也无所谓,雇保姆看也一样,可是赵励新是律师,处理过好几起保姆虐待儿童的案子,见的多了,心就虚了。没事就给弟弟弟媳灌洗脑包,终于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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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振霆和赵励新兄弟买的房子在一个小区,都不需要出单元楼,上下个电梯就到了。
回到家,盛振霆先给儿子洗了澡,家里没备他喝的奶粉,又从冰箱里拿了杯酸奶,放了会,没那么冰了让他喝了,说:“儿子,明天爸爸再去给你买奶粉,今天先将就一下。”
小葫芦大口的喝完,坐在床上,模样乖巧,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一把小扇子,“爸爸,你有没有生我气?”
盛振霆摸摸他的头,“没有。”
“可是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偷偷跑回来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你把奶奶吓着了知道吗?”
“Sorry,”他直起身子抱住盛振霆的脖子,细声细气的,用英文说:“爸爸,我错了,可是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盛振霆的整颗心柔软的不可思议,他到底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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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傅骄一直在考虑辞职的事,昨儿个遇到赵励新,她只当是他跟踪了自己。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本就住在附近小区。亏得她昨儿还信誓旦旦:从此后绝对不会打搅他的生活,也不会刻意的主动的接近他。
哈!现在只怕是她用强效次氯酸浸泡二十四小时都洗不清了。
如今洗脱嫌疑的最好方法无疑是换工作,搬到其他地方住,甚至是离开这个城市。可当她摸了摸那个摔坏的手机,沉默了。
至少等,等她赔了手机钱才有资格谈辞职,谈离开吧。唔,她还欠了疗养院护士长的衣服钱没还呢。
店长人不错,她因为个人缘故任性的撂挑子,看似是洗白了自己,实则是另一种不负责任,伤害了对她好的人。傅骄最不愿做的事就是凉了好人的心。她甚至可以断定,如果自己执意走了,下次再有跟她如今处境差不多困难的姑娘求助,店长有了前车之鉴,一定不愿再出手帮忙。
傅骄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她的底线就是不凉了好人的心,如今触碰底线了。她已经有了决断。
回到店里,下午班的同事已经在等她了,陪她一起回宿舍。
同事姓杨,累的哈欠连连,抱怨了几句,让她跟上,就朝前走了。
宿舍是公司给员工租的小区房,九十个平方,三室一厅,中等装修,每个房间都装了空调。小的房间一张高低床,大的房间两张,能住四人。来的路上小杨就说了,宿舍能住十个人,现在只住了七个,还空出来三张床。
打开门,一股浓重的泡面味扑面而来,深夜里闻着透着一股诱人的香气。不过宿舍内很乱,虽说都是女孩子们住的地方,可凌乱程度简直超过了想象。
果然小杨一脚踏进去就开始抱怨了,“啊,今天谁值日啊,垃圾都满了,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