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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骄重复道:“我替你换轮胎,说好的,五十块。”
盛振霆本以为戏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她还想演,俊朗的眉眼透出几分审视,转了转手机,眼中暗光闪过,又自车内拿出钱包,打开一看,里头除了卡,还有几张花花绿绿的外币和整百的人民币。
他自里头抽出一张100,傅骄说:“我没有零钱找你。”
她昨天兼职赚了180元,晚上吃牛肉汤素面花了8元,矿泉水买了2.5元,还剩169.5元。夜宵买了一根大肉串又花了3.5元,住宿40,今早吃早点买地图坐公车一共花去13,途中又买了瓶1.5的矿泉水,总共还剩还剩111.5元。
不要怪她账算的这么细,实在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盛振霆笑意更深了,有种看透了她诡计的尖锐之感,说:“不用找。你一个姑娘家,烈日炎炎。多给你50算小费。”
“我不占人便宜。”傅骄伸出细跟手指头推开,目光落在他的钱夹,“你这些外币里好像夹了张20。”
盛振霆依言一翻,果然有张20。
傅骄接过,打开户口本,里面平整的放了张一百块。她又将二十放进去,抬眼道:“既然你没零钱就算了,原本就不费什么功夫,就当我助人为乐。”
她说完就离开了。
盛振霆站在原地,第一次生出摸不清她套路的兴趣。
他说:“要不,加个微信,我手机里有钱。”
傅骄挥挥手,“我没手机。”
哦,她没手机。
也对,他给她的银*行卡,她没有动,她没钱买手机。那么她刚刚的一百块又从哪来的?
噢,噢,也是他犯傻了,除了他,傅骄又不是只认识他一个人。
她还有父亲和弟弟。虽然在她昏迷之前他们已经断绝了关系,但毕竟他们是骨肉血亲。她傅骄想甩掉别人很容易,别人想甩掉她,简直比刮骨剔肉还难。
盛振霆开着车往影视基地赶的时候,灵光一闪,开了车载电话。
“喂,雅姑,你没将房本和银行卡密码给傅骄?”
那边长叹了口气,不无失望道:“是那个女人联系到你,从你要的?”
“你故意没给她?”
“小葫芦那么可爱单纯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妈!我那天第一眼瞧见她,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她跟之前不一样了。也是我多想了,还真当她变了,这才临时起意将房本拿走,我就是想试试她的反应。”
盛振霆颇感无奈,“这有什么好试的。”
“她真要拿了那些东西,这辈子都别想做小葫芦的妈了!她将孩子给卖了啊!”
盛振霆沉默片刻,嗓音低沉,“不管她卖不卖,这辈子她都不可能跟小葫芦有半分干系,雅姑,你多此一举了。”
雅姑叹口气,“房本我放在你书房右手边第三个抽屉了。对了,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你下个月要是有空去看一看小葫芦,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那孩子可怜,出生就没了妈,你这个当爸的又一两个月才能见上一次。”
这次,盛振霆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雅姑意识到什么,赶紧说:“难得那孩子天性开朗,你放心吧,小葫芦好的很呢。就是天天念叨着爸爸爸爸,挺想你的。”
“嗯,知道了。晚上,我跟他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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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骄用一上午时间大致将上京市逛了个遍,重点熟记了几条交通线路,还有特色建筑。中午在路边吃了个四块钱的鸡蛋卷饼,又以她应聘的披萨店为中心,将周围三公里住宅都重点熟悉了下。
期间,她又在人才市场逛了圈。最后无奈的认命,以她高中毕业的学历*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