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红缨眼疾手快忙把她扶起,弯身又将帷帽给捡了起来。
岑柠只觉得膝盖处作痛的厉害,身子有些站不直,她用手抚着肚子,顾不及重新戴上帷帽,与红缨相扶着疾步离开人多之处。
走了一段路,回首见失控的马车被人控住,两人松了口气。
“姑娘,你腿如何?”
“估摸着破了皮,不碍事,幸好没碰着肚子。”
“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红缨将帷帽上的灰拍了拍,刚要给她戴上双手忽而顿住了。
岑柠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去看,身后不知何时停了一顶华贵的轿子,一袭黑色交领长袍朱红宽腰带束身的傅云峥就立在轿子边。
视线交汇,岑柠大脑炸裂开来,脸上的血色迅速的褪尽,全身麻木,连带周遭的声音也全然听不见了,愣愣的望着他朝自己走来,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行动力,直至他把她拥住,岑柠这才回过神来,本能的推开他便要跑,不料被他打横抱起径直走向轿子。
岑柠一颗心快要跳出,她百般挣扎却始终不能奈他什么。
红缨急急拦住他,“你放开我家姑娘!”
他的随从刚要把红缨拉开,傅云峥眼神制止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红缨怒中火烧,“你现在已经伤害她了,请你放下她!”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岑柠,“让她安生,毕竟她是你的丫头,万一伤着了就不好了。”
岑柠深呼吸一口气,“红缨,想必这位公子是不会对一个怀孕八月的孕妇做什么的。”
傅云峥眯眼,怀孕八月?
她在换言告诉他肚子里不是他的孩子?
毕竟他去年腊月初十离开仙阳村的,距离今天已经过去九个多月了。
但她越这么说,他越不信。
轿夫和随从侍卫均不知自家二爷为何会做出这种举动,侍卫副领队傅风畔低声问:“二爷,还要继续回府吗?”
“调头去竹清院。”
“是。”
轿子不小,岑柠坐在其中却觉得空气稀薄呼吸极不顺畅,尤其是轿子前行的时候,她更心慌。
“民女知傅大人位高权重,又有公主待娶,请大人放心,民女绝不惹事,誓死将大人曾成婚的事瞒下,不会破坏大人的好事。如今民女已再嫁,孩子也已八月,恳请大人看在民女曾经救过你一命的份上不要为难民女一家,至于民女的丫头和夫君,她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明日便会离开京陵,再不回来。”
一口一句的‘民女’如尖刀刺中了傅云峥的心脏,疼痛交加,鲜血淋漓。
未听他发一言,岑柠抬头看去,竟见他的眼眶红了,眸子里浮了一层氤氲。
“柠柠……”他的嗓音沙哑轻柔了起来,“能再见到你,对我而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他的话岑柠是万万不敢再当真的,她态度冷淡又疏离,“民女该说的都说完了,就不耽误傅大人的时间了。”
作势要走的她被傅云峥抓住手腕扯到了腿上。
岑柠身子一僵,“大人这是要轻薄民女吗?”
“你是我的妻,何来轻薄之说?”他环住她的身子紧握其手,“孩子只能是我的,休想瞒过我,什么改嫁,我一没死,二没跟你和离,你哪来的自由改嫁?”
“大人这就不了解民女了。”岑柠昧着良心说,“民女可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女人。”
这话引得傅云峥失笑,“没看出来床上那般规矩害羞的女人能有多不安分守己。”
岑柠脑海瞬间想到他走之前的那几晚,脸刷的红了。
傅云峥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禁锢着她的身子不让其动弹,“我知你心中有怨有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