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段青许十一点半回的宿舍,错过了宵禁时间。
江怡窝在床上打游戏,连输三把,排位掉得没眼看,队友开麦激情辱骂,她没理,继续打继续输,简直惨不忍睹。
宿舍十一点半准时熄灯,里里外外皆都黑魆魆,段青许轻手轻脚洗漱完毕,忙活一阵,到凌晨半上床睡觉。
江怡还在玩手机,屏幕散发的光打在她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之后的两天气温几乎保持不变,宿舍楼下种着的不知名的树木,有些开始大量掉叶子。期间郑云打电话,问她想吃什么口味的月饼,还有中秋得回老家一趟。
“除了五仁陷都可以,”江怡说,想了想,改口,“我要蛋黄的。”
“行,周五我来接你。”郑云说,三天小长假,一家人可以好好聚聚。
周五残联运动会,下午根本就不在宿舍,江怡说:“不用,我自己坐车回来,周五要去做志愿服务。”
郑云让她注意安全,早点回去。母女俩聊了大半个小时。
周五天晴阳光明媚,志愿服务分上下午,江怡是下午那批,大家午饭都来不及吃就坐车匆匆赶往宣和村天成体育馆。上午秦宇带队,下午段青许带队,上了车校青协的人开始发面包饮料,安抚大家将就一顿,这次志愿服务每人有五十块钱的补助。
江怡晕车,独自坐在前排靠窗处,难受得紧。
学校离体育馆大概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她没敢吃东西,怕呆会儿要吐,在发车之前戴耳机听歌,勉强舒缓一下不适。
她这两天沉默得过分,除了晚上几乎不回寝室,其余时间都呆在图书馆学习。
段青许一句话都没问。
可能是夏转秋的天气变化无常,江怡无故心里烦躁,做什么都不得劲儿。校青协的人将入场牌一一分发给他们,并讲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最后分配任务,江怡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负责运动员的签到工作。
实在不舒服,听着听着她睡着了,脑袋歪着,随着车子的轻微晃动上上下下。段青许就在侧前方,有人在和她说事,她将该安排的都安排妥当,到江怡旁边挨着坐下。
江怡睡得熟,全然没发觉,迷糊间脑袋找着了支撑点,便顺势靠了过去,睡了一个好觉。
醒的时候,发现是段青许坐在自己旁边,她愣了一下,抿抿唇,拿着面包饮料不吭声。
校青协的人眼尖,瞧见她手里的东西,提醒道:“同学,记得把午餐吃了,不然待会儿进了体育馆可没吃的啊。”
江怡连连应道:“嗯,好,谢谢。”
车上的志愿者依次下去,路旁有残联的工作人员前来接应,段青许没空耽搁,得过去跟那人沟通,之后一行人走一段路前往体育馆。一进去,就有人带着江怡去领名单,然后让她坐在门口开始工作。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市内残疾人运动会,但参赛运动员还不少,由于负责对象特殊,签到工作比寻常的要麻烦,费了不少时间,一点开始,两点半才结束。江怡又被安排去做裁判助手,不过没啥可做的,就在一旁干看着。
比赛进行到一半时,小半志愿者都空闲下来,大家没事做就当观众,或者小声地聊天。
段青许一直跟体育馆的负责人在一起忙事,比赛接近尾声才终于得空,恰好那会儿她到了江怡这边看羽毛球赛。
江怡看了两局比赛,瞥了眼这人,干巴巴问道:“你之前回去做什么了?”
段青许闻声偏头,回道:“家里有点事。”
满不在意哦了声,江怡收回视线,片刻,又问:“没回校上课?”
段青许说:“上了。”
那就是上完课就走,独独不回宿舍。江怡不再开口,专心看比赛,偶尔裁判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