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照顾自家爹爹,不过想了想又没有找到理由。
盛德帝赐下来的宅子就在隔壁的榆钱胡同,与孟府错对门,与现在的沐府距离不远,但是地价天差地别,可以说当今圣上不能再贴心了。
说到孟府,那儿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再住人了,死伤这些人,住着也不得安生不是,所以孟先生最近都住在学生府上。
沐彦卿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先生早有准备,府上的那些人原本就是梁王自己的手下,总之就是先生这边巧妙的设计了一出戏然后上演了一出黑吃黑的戏码。
而且关于梁王逼宫的事情,沐彦卿也知道了原委,大概就是当今圣上给梁王设下了圈套,然后梁王按照盛德帝所想的那样钻进去了,经此一战当今圣上近乎瓦解了以梁王为首的陈太后一派所有的势力,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不过沐彦卿却无法认同这整件事情,要知道这件事情伴随着的是很多灾民的身家性命的流失,不过就算不认同,他也无力改变,索性这次他身边的人都是受益者,他不用体会失去亲人的痛彻心扉。
生活还在继续,爹爹回到了家中,先生还没有回府,沐彦卿这段时间过得还算轻松。
不过圣上赏赐了宅子还没有搬过去的意思,大房能沉得住气,其他两房可是着急的很,因此整个沐府的氛围说不上好。
三月十六是老太太郑氏的寿辰,五十本是大寿,不过老太太孀居之人,而且老人不过整寿是传统,所以沐家几个兄弟一合计就一家人一起用个膳,在家中简单的摆上两席,顶多叫来大姐一家就算了。
郑氏同意这个意见,觉得不用兴师动众,越是老了就越是不耐烦这些应酬,不过虽然郑氏不想大办,远在丰县的沐世泽还是早早赶了回来,母亲过寿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缺席。
本来是阖家欢乐的日子,不过,等真正上了席,就发现事情就不如想象中的美好。
合福堂这边席上坐的是女眷和孩童,沐家三兄弟都在前院,虽然说并不招待客人,但是本家那边还是来了几个同族叔伯,自然也是需要陪着的。
“我最近已经读了《三字经》哦,先生说我学的很快,”沐彦昀笑着对沐彦卿讲道,他的性子就算是入了学堂也没有什么改变,说起话来咋咋呼呼的,但是不让人讨厌。
沐彦卿正想夸奖几句,这是他和这个堂弟相处的日常,就算到现在,这个习惯也没有改掉,但是没等他开口,——
“有什么好炫耀的,你兄长拜了名师,进度自然比你还快,吃饭还占不住你的嘴,”纪氏拍了一下沐彦昀的手背,呵斥道。
从沐彦卿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沐彦昀被打的手背瞬间通红,可以想象二婶根本没有收住力气,于是沐彦卿对沐彦昀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再怎么说那是二弟的母亲,他能说什么。
“二嫂说的什么话?彦昀不就是说了两句话嘛,都是孩子之间的交流,二嫂何必这样紧张,”纪氏慢慢说道,“不过凑着这个机会,我倒想问问大嫂,你和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三弟妹什么意思?”薛氏只做不懂。
“大嫂何必装作不知,隔壁的宅子已经赏赐下来了,我们沐府这边到底是小了些,”纪氏说道。
这话可以说是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沐彦卿懂,薛氏自然也不傻,不过薛氏没有说话而时看了看儿子。
“嗯,三婶是在问我们什么时候搬去隔壁?”沐彦卿直接问道,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吴氏和纪氏话里的遮羞布。
纪氏没有说话,吴氏支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也没有开口,显然在等他们大房的回答。
“我非常舍不得堂弟和二位婶娘,已经和爹爹商量过了,大家还是住在一起的好,起码热闹,”沐彦卿笑着说道,端的一副天真无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