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女婢到了这边来,同我说了好些话。”
花眠皱眉,偏过了头,“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太紧要的,只是给我送了好多的蜜果,说是从益州带来的特产,香甜可口,她都舍不得吃,全拿来给我了,还说她们小娘子手特别巧,做的蜜果是最好的。别的,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原来不过是送了些果子。但花眠却皱起了眉。
“她们心思不纯,打着将军的主意,送来的东西你拿油纸裹了,明日悄悄处理掉。”
栋兰点头,“我知道夫人不会喜欢,已经悄悄扔进湖里了。”
花眠松了口气,“难得你聪明,赶紧去歇了吧。”
“嗯。”
栋兰放下剪子,走出了门,替花眠将寝屋的门阖上了。
随着吱呀一声,屋内彻底陷入了一团淡淡的黄晕之中,花眠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总感到心神有些不宁。
次日一大早,霍珩听着公鸡打鸣的声音,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忙活了一晚上,才抄了二十几遍,二十几遍一模一样犹如紧箍咒般的家规他快抄吐了。卯时正,剑童过来取回蓑衣雨具,以及昨日里为霍小郎君披上的毛毯。
他将毛毯收走,霍珩才终于扭过了头,皱眉道“这不是花眠送来的”
剑童诧异,“小夫人昨日天没黑便走了,怎么能送来这是老爷给嘱咐小的给小郎君披上的。”
霍珩呆了呆,目光直直的。
昨夜里,那恨不得拿指甲撑着眼皮,手写得飞快,比练枪还累的努力,忽然成了一场笑话。
剑童不解,收了雨具往回走,忽然又转头道“小夫人来了。”
霍珩抬起头,那没良心的妇人终于是舍得回来了,此刻正缓步走到了祠堂里,行至他的面前,对剑童道“你下去吧。”
剑童依言,抱着蓑衣和毛毯退了出去。
花眠跪坐在霍珩身旁,将他昨夜里头悬梁锥刺股的“努力”拿起来数了一遍,字写得丑不说,还满是涂鸦,显然是用心不专,何况花眠点了点,也才二十七份。
“霍珩,你偷懒了”
误会之后,再来一场冤枉。霍珩憋红了脸,一眨不眨地瞪着她,气得胸膛几个急促的起伏,恨不得将他笑靥如花说着风凉话的恶毒妇人摁在地上揍一顿。
“我两年没怎么握笔了,能写成这样已是大不容易。”他的脸歪向了一边。
这时他才看见,花眠今日,竟没有带那双锏来。
霍珩顿时硬气了,长身而起,“你嫌不好,那就不写了。你打吧打吧。”
花眠看他小眼神就知道他肚子里转着什么主意,于是一笑,“我把东西搁在前堂了,怪重的,让父亲收着呢。我想我也挥不动,何况我是你的娘子,打你于情于理都有不合,不如让爹来打你。霍郎,你真的想挨打吗”
霍珩的掀了掀嘴皮,于是又坐了回去,捉起了笔。
“不必了。回来再写。”
她知道他昨晚没偷懒,霍府的下人都对她说了。
花眠从他手中抽出了兔毫,搁在笔架上,对还使着脾气的男人柔声说道“我今日带你去个地方。你想出门么想的话,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什么禁足咱们通通都不管了好不好我手里有金锏,怎样都可以。”
这话还算句人话。霍珩耳朵一动,慢慢地扭回了头。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