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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开眼笑,再也不说话了,仰倒了下来,乖乖地咀嚼着嘴里的糖。

    花眠松了口气,微笑着用衣袖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拭去,栋兰在一旁收拾药碗,小声说道“夫人,将军他骂你。”

    “他常如此,”说罢,她又笑道,“这是打情骂俏,你小丫头懂什么。”

    栋兰于是再也不说话了,轻垂着蛾眉,夜色深处万籁俱寂,僻静的客栈,幽阒的院落之中传来几声洪亮的犬吠。

    霍珩这一觉睡得饱足,也不知什么时辰,天色黑甜如墨。他迷糊地朝外看了一眼,便嘟囔着倒回了褥子里。

    面颊仍然有些发烫,这时,一只冰凉的素手碰到了他的脸颊,带着微微兰香味儿,无比熟悉。霍珩怔了怔,那柔软的小手贴着他的额头抚摩了片刻,终要离去。

    霍珩骨头都被撩拨痒了,伸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软软的甜香越来越近,人被他摔入了床帏之中,霍珩睁开眼,身下一双水灵灵的妙目盯着自己,带着熟悉的狡猾的甜笑。他还未褪去烧热的身体愈发僵住,他看了许久,仿佛心头天人交战,最终,他的嘴唇压了下来,朝她重重地亲了过去

    鸡鸣五更时分,客栈里陆陆续续传来人声。

    霍珩从睡梦之中惊醒,入目便是坐在她床头的花眠,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霍珩感到一阵眩晕,昨夜的抵死纠缠之景重临心头,“你、你”

    花眠望着他,笑着“霍郎,你怎了怎么脸色还如此红”她担忧起来,面色凝住了,“还没退烧”

    她方才试过了,烧应是退下去了的。

    霍珩也不知说什么,刚刚恢复意识,此时脑中尚且一片混沌。

    说什么说昨晚我那样对了你,婚不退了,我一辈子对你负责,我要试着把你当我真正的老婆吗要是别人也行,对花眠说这话,不行。

    他能被她嘲死。

    一想到她那软绵绵的带着三分嘲笑七分戏谑的笑容,便感到骨头离了筋,浑身不自在。

    但花眠的脸颊却贴得愈来愈近,霍珩支吾起来,惊恐地瞪大了瞳孔,“你、做甚么”

    花眠抚着他的两肩,将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她疑惑地喃喃“霍郎,不烫了。”

    继而她笑起来,“你好了。”

    原来只是霍珩也不知为何,心头竟隐隐有股失落之感,难道她就不问问,昨晚发生的事该如何善了么她就一点都不在意若他不是正人君子,得了便宜却还要休了她,她一个势单力孤家门不幸的女人该何去何从。

    他犹犹豫豫了片刻,手慢慢地往前,抓住了花眠的手。

    她微微惊讶,垂眸望着。

    霍珩的脸颊仍是彤红的,“花眠。”

    “嗯”

    “你就先回霍府住着吧,我母亲恐怕一时不能接受你在她面前出现,等我说服了她,便立即来接你。”短短几句,他说得磕磕绊绊,声如蚊蚋,花眠险些便没有听清,待要细细辨认,这少年面颊上的红却蔓延到了耳朵尖,掌心也微微收紧了,将她的小手严丝合缝地攥着,霸道无比,让她完全抽身不得。

    花眠露出了惊讶之色,但慢慢地,在那少年望过来的越来越不满的目光注视下,她便笑了,乖巧地直点头。

    “都听郎君安排”

    霍珩露出“这才听话”的神情,将她的手终于松了。

    “我也差不多大好了,今晚便可以上路,短短一程路走了一个多月,再晚点儿恐怕舅舅要问责。”

    花眠却有些担忧他的身体,霍珩直说无事,还起来当着她的面儿耍了一套五禽戏,终于让花眠不再反驳了。

    只是他病中初愈,怕再出了汗,病又卷土重来,在陆规河等人的安排下,霍珩交出了自己的马,于花眠和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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