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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羞耻的妖妇不可。

    花眠垂着眼眸,有点儿哭笑不得。

    骗他太多次了,真的也成了假的呢。

    霍珩将马丢给一旁过来牵马的下人,眼神示意朱乐跟上,跟着曹参往蹴鞠场外走去,花眠也跟了上来。

    偌大蹴鞠场,南面坐落着数排鳞次栉比的灰墙黛瓦屋舍,夕阳映墙,犹红霞誊于画上,屋舍外有山花野草,紫藤绿蔓,布置得宛若农家。

    曹参一挥手,几个仆妇便涌了进来,将屋舍正堂空空如也的茶壶换了。

    曹参命人退下,取了花碗,倒出一盏热茶来给霍珩。

    霍珩急奔一路,正嫌热,随手拿给了身旁的花眠。

    花眠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微笑:“多谢霍郎啦。”

    霍珩冷冷地哼了一声,鼻孔翕动了下。

    “曹参军,你还是立刻同霍某明说,那二十个胡姬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老阉竖收了你的不少好处,敢铤而走险欺上瞒下了?我耐心不够,最迟后日便要离开马场。”

    曹参知道事情已经败露,霍珩的名头他是知道的,也不敢一字不说,便道:“人确实是从长安来的,至于是不是那先送到将军那儿的,这我不知。当时也不是太监拉来的,是作平民装扮的七八男人,只说是从长安发卖而来的女奴,问我们可要出价买得。我见了,以为这几个女子模样甚是周正,私自做主收了下来。前不久我才知这原本竟是陛下要赐给霍将军的,向大人一听,便着令我将人秘密送往长安去,人今早已经上路了。”

    霍珩冷冷道:“你推得倒干净!”

    他寻了张紫檀木圆凳,挨着红木小几而坐,眉宇森冷,寒气外露,“你奉天子圣旨,在雍州牧马,要女奴作甚?你的女奴是买来做甚么的?”

    曹参背后冷汗直下,忙道:“将军!你非要问,曹某也不敢隐瞒了,跟随我管理这片马场的手下,多少人已经七八年没回过老家了,更无一个妻妾。这西陲荒无人烟之恶岭,只有豺狼猎豹环伺,岂有美眷娇娘,天长日久,人心终有懈怠……”

    霍珩勃然便怒,“所以明说是胡姬,你们还是拿那些无辜的长安女子——”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这事怪他。他办得不够妥帖,半年过去,那些女子该受的苦早已受完了,昨日还有不堪折磨而自尽的。霍珩大为懊恼和愤怒,“曹参,你好大的胆子!”

    曹参一咬牙,“将军,犯事的女人入娼籍,黥面,充作营妓,这是自古有之的事。”他辩驳一句,忽想到霍珩身边这位绮颜玉貌、犹若倾国牡丹的夫人,额角冷汗涔涔,又道:“将军心怀仁义,不忍见女子为娼,可这数百年来的传统便是错的了么?”

    花眠感觉这话好像说到了自己头上,于是她看了眼霍珩,掌中的热茶被吹温了,轻轻呷了一口,还是有些烫嘴。

    霍珩的手微微发颤地扣着剑柄,忽然,寒光一现,剑从鞘中被利落抽出。

    伏地的曹参只感到脖颈一凉,那剑锋已经直取颌下三寸咽喉。

    “错了么?我告诉你,错了。”

    霍珩道:“从来如此,便是对的,是理所应当的?女子为妓,于她们是侮辱,于我大营之中的将士,亦是诱惑。我心中有我河山,当敢冒刀兵烽烟之险,不惜少年枯骨,流血成河。你马场的人若是心念旧林,放他们回去就是,我还不信了,我大魏百万之众,挑不出几个大好儿郎,愿意守疆固土,豢养精锐铁骑!”

    “我不是一人前来的,来时路上,已让人查知你秘密护送着人走了,已让陆规河去追。相信不出两日,便有下落。”

    霍珩回头,扬声朝外喝道:“滚进来!”

    听着墙角的卫兵进来了四个,霍珩道:“将这个罪犯欺君、冲撞本将军的曹参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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