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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呼后拥的宫人,萧曼娘高傲不改,仿佛仍置身于华丽的昭阳宫内“到头来,没想到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

    “娘娘可有什么要嘱咐臣妾的吗,若是臣妾力所能及,一定为娘娘办到。”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拜托的”萧曼娘对她的怜悯嗤之以鼻,“你信吗,我没对他的子嗣下过手。”

    冷宫内连老鼠也与其他地方不同,大白天就在殿内跑来跑去,角落里发出恼人的啃噬声。

    萧曼娘痴痴地笑起来“看你的表情,应是不信的,我不是个好人,但我真没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却骂我毒妇哎,悔教夫婿觅封侯,若他还是个平头皇子早知如此,我当什么劳什子的皇后,努力一把当太后才是真安稳呢可惜身为女子,命不由人”

    许是知道自己活不久,那日萧曼娘对方纹说了许多,听得方纹冷汗浸湿了后背,对自家的皇帝夫君愈发惧怕。

    从冷宫归来后没几日,方纹便听说御前太监总管吴质送了白绫和毒酒给废后。

    方纹,曾经的德妃,如今该称呼她为何皇后,从此开始了战战兢兢的继后生活。皇帝对昔日爱人兼结发妻子都如此狠心,她可不指望自己犯事后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谨慎小心地过了十来年,何皇后终于等来了盼望已久的好消息皇帝中风了。

    北伐归来的庆元帝明显身体大不如前,何皇后努力了几次才将嘴角的喜意压下。可不是吗,皇帝身患重疾,朝上站着的皇子里有三个是她生的,后宫再无人能撼动她的位置,再不怕重蹈元后的覆辙,日思夜想的太后之位正在朝她招手。

    喜讯一个接着一个,庆元帝身子瘫了半边,无法批阅奏折,便叫了皇后过去模仿自己的字迹在奏折上朱批。生平第一遭,何皇后得以接触朝政。

    与皇后相处日久,对她的人品尚算放心,且与继承人关系转淡,扶持着与太子打擂台的儿子不肯接招,庆元帝精力不济,又不愿完全放权给太子,干脆将一部分折子交与皇后批复。虽说他后来从翰林院找了个善于模仿别人字迹的新科进士当代笔,也没改了这习惯。

    有些口子一旦打开,再无法堵上,隐于幕后的何皇后插手政事的机会渐渐增多,大权在握的滋味分外美妙,她的行事也愈发恣意。

    何皇后心底却隐约有不安闪现,长子性子刚硬,极有主见,许多时候简直像是年轻三十岁的今上。太后尊贵是尊贵,权力是别想摸到手了,长子和他那一派的大臣对自己的行事未必无有微词。

    而且她还有其他的顾虑

    去慈恩寺见表兄是何皇后难得的闲暇时光,谈话间,她说起心中忧虑。

    何灏眉目清隽依旧,温声劝说道“太子是你亲生子,何必自寻烦恼。吕后被后人骂说牝鸡司晨是因为她太过纵容娘家的缘故,到头来弄得她这一脉子孙没个好下场。”

    “是啊,我又没有娘家,我也不是吕后,没那么贪心”何皇后低低地说。

    袅袅香烟中,二人的手不知不觉间握在一起。小小的禅房内,春意盎然。

    得陇,便要望蜀。

    皇帝可以有后宫三千,她只要一个贴心人也不为过吧

    且说另一头。唐烽作为按照标准帝王模板培养长大的太子,对后宫干政之事极为敏感。他对母亲插手朝政之事不甚赞同,只是碍于是他的生母才不便多说。况且当时唐煜尚未就藩,唐烽的注意力全在弟弟身上,顾不上旁人。

    只是心底到底埋了个念头。

    庆元帝病情沉重,再无精力扶持另一个儿子与太子争斗,慢慢就认命了。

    唐烽被父皇宠爱着长大,且庆元帝之前的一番打压并未使他伤筋动骨,也就不会太记恨。五弟唐煜退到藩地后,他与父皇的关系日渐缓和,因此有了万寿节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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