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正好心态后,沈潇云恭恭敬敬的给在坐的每一位村民倒上果汁, 倒完以后, 给自己的杯子也添上, 等着爷爷说完道谢的词, 和爷爷一起给大家敬一杯。
喝完这桌子, 沈潇云顺手把那瓶子果汁也捎上, 因为接下来, 还有将近三十桌的酒席需要被敬酒,这还是在和他爸爸太爷分摊了,不少还会更多。
要是哥哥在家,那轮到每个人头上的更少,沈潇云心里想着, 再次给爷爷的酒杯里续添上一些果汁。
沿着村子, 去每家敬酒,把三十桌的酒席给敬完等沈潇云再次回到隔壁院子, 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距离那盆子鱼丸子端上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那一大汤盆里的鱼丸子吃的也差不多了, 零星的还漂浮着十来粒白白的,圆嘟嘟的鱼丸子。
鱼丸子还没吃完, 肉片炒木耳也只吃了一半,因为后续的热菜都接二连三的给端上来, 菜的样式多了,大家吃的时候也错开,这样一来, 每个盘子的菜不会像最开始那样,一上来就会吃的干干净净。
沈潇云跟他爷爷敬了半个小时的酒,肚子也有些饿了,看到那满桌子丰盛的菜肴,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起来。
他们刚坐,同桌的长辈们就开始催促沈潇云快些吃,还有一位比较夸张,可能是怕沈潇云敬酒回来没吃的,还用一个小碗给装了好几样好吃的菜,那小碗里的食物装的实在装不下了。
“潇潇拿着,我专挑好的,特意给你留的,刚刚有一道虾子烧的很好吃,牛肚烧的也不错,我也好久没吃到这个了,吃的真有味,我看大家吃的很急,就提前给你夹了一些放着。快点吃吧。”那位给沈潇云单独留菜的是一位太婆婆,看太婆婆把那个碗递过来,沈潇云连连道谢,接过来,慢慢的吃了起来。
在村里吃酒席,一般同桌的长辈们会很疼惜晚辈,会给他们添一点菜,生怕对方没吃到,觉得可惜。
毕竟这酒席也不是天天吃,村里条件再好,也不可能每顿都能吃新鲜的鱼肉。
像沈潇云这种待遇,那是十几年前,那个时候沈潇云还小,也就一个小豆芽,那么丁点高。以前云水村条件更差,家里养的猪都是舍不得吃,被家里长辈赶着去镇子上卖一些钱,偶尔能吃到荤菜还是在过年过节。
然后就是吃酒席,那个时候吃饭不像现在这么宽裕,吃酒席更是窘迫,一般办酒席一家就来一个代表,然后全村一共也就十桌,不像现在能全村都可以吃酒席。
而且那个时候,小孩子,年轻的,都不能上桌,因为位置根本就不够,只有家里长辈,代表人物能上酒席。那个时候条件真的很艰苦,别说什么果汁饮料这些好喝的东西,能有糖水马蹄,或者糖水红薯香芋这些就非常的不错,来一份米酒煮葡萄干那真的是所有小孩子最稀罕的甜品了,每次端上来,吃席的大人舍不得吃,他们会用汤匙舀一些放在小碗,然后递给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孩子。
这些小孩子都是各自家里带来,分着吃一点,那个时候条件不好,不是一家两家是这样,是家家都如此,糖水都是极为奢侈的东西。
小孩子都是瘦瘦干干的,眼眶子凹陷,皮肤晒的又黑又粗糙。条件艰苦的小孩子从小没吃到什么有味道的,每次一开酒席,那高兴的劲儿就跟过年一样,高兴的唱啊跳啊,奔走相告,还兴致勃勃的,像是炫耀,也像是得意,跟同村的小伙伴们分享他即将要去喝酒的事。
于是其他的小孩也撒开脚丫子,光着脚板,那光脚板在泥巴路上发出吧嗒吧嗒的清脆的响声,奔着往回赶,还没进门就大喊要跟着去吃酒席。
而那个时候,沈潇云也是其中一员,那个时候,他脸皮比现在厚实多了,特别皮,也特别不要脸,每次吃酒席,就缠着家里的长辈要带他一起去。因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