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夏琛怯怯抬头,讨好地冲夏老爷笑,小声道:“您怎么知道我在外头?还有您怎么走路没声儿啊......”
“傻宝儿。”夏老爷一把将听墙角的小儿子抱起来,他当兵打仗十多年,要是连这点警醒都没有,脑瓜都不知道掉几回了。
夏大郎脸上怒色尤存,乍一见小弟,下意识想冲他笑一下,表情一时间有些扭曲。
“做什么怪相!”夏老爷顺手拍了大儿一把掌,在他对面坐下,把幺儿放在自己身前。
“元宝,爹已经知道了,那日你落水,是有人哄你去的,你跟爹说说,是哪些人,爹帮你出气好不好?”墙角都听完了,夏老爷便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夏大郎一愣,不对啊,他不是都跟爹说了是哪几家的吗?他刚想开口,夏老爷一个眼风扫过来,夏大郎识趣地闭上嘴巴。
父子俩的机锋夏琛都看在眼里,他垂下头,默不作声地扭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
他不肯配合,夏老爷也不着急,反而越发和善:“元宝莫怕,有爹爹在呢,没人能欺负我们元宝。告诉爹爹,那日不是你自己出的家门,对不对?”
从被夏老爷发现起,夏琛就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早就做好了飙戏的准备,今天他得干票大的,把雷婆子给交代喽。
此时夏老爷问起关键问题,夏琛立刻适时瑟缩了一下身体,眼神更是满是惊恐。
夏老爷心疼不已,粗枝大叶的夏大郎怒道:“怎的,那群小蟊贼竟是到我们家中拐走元宝的?!”
夏老爷气不打一处来,劈手给了他一巴掌:“闭嘴!”
再次惨遭亲爹殴打,夏大郎委屈地缩缩脖子,巴巴看着他们,再不敢随意插话。
要不是为了让缺心眼的大儿子学着做事,夏老爷真想把他撵出去,处理完不省心的老大,夏老爷又重新换了笑脸对小儿子:“元宝莫怕,爹问你,是不是雷婆子哄你出去的?”
五大三粗的哥哥被收拾得委屈巴巴,夏琛好悬没笑出来,他只能拼命回忆自己被夏铜板一怼再怼,抽奖还抽不到好东西的惨事,才能在夏老爷问话的时候瞬间红了眼眶,哇得一声扑进夏老爷怀里。
“雷婆子说,我要是敢说出去,就把我带走卖掉,呜呜我不要被卖掉,我就想待在家里......”带着哭音的小奶音别提多委屈了,一声声简直像在挖屋里两个大男人的心。
“宝儿莫哭,爹在,莫怕,爹护着你,谁也不能卖我们元宝。”夏老爷语气温柔,一双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杀意。
这几日他打发大儿出去打听消息,他自己也没闲着,又去县里跑了一趟,验证了他的猜测。
当初他兴起念头买人,本是因为家中置产,他想找个能写会算的回来帮忙。结果去牙行买人时,先买了老余头,又听牙人介绍说雷婆子会做几样点心,他想到家中几个小儿,便干脆多买了个雷婆子。
谁曾想,他银子都付了,看着十分温顺的雷婆子竟然直接在牙行门口给他跪下了,头磕得砰砰响,求他把自己女儿也买了,说是不想母女分别。
夏老爷真心心气不顺,若是雷婆子一早说,他或许还会考虑一番,毕竟家中还缺个小丫头,买下雷婆子的女儿也不是不行。
但是雷婆子来这一遭,明显就是在要挟他,他能吃这个哑巴亏?
更别说牙人见状,借机把雷婆子的女儿带来给夏老爷看,想再做成一笔生意。
那雷婆子的女儿,十五六岁的大姑娘,长相有几分俏丽,身材发育的尤其好,看样子更不像是个安分的。
夏老爷不可能买这样一个人回家,他大儿子正当年,性子又憨直,就算他要买小丫鬟,也得买个年岁小的自家慢慢□□。带这么个丫头回家,是想膈应他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