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阿爸凶了心情不好,还是刻意装作没有看见,反正飞羽直接被无视了。
飞羽躲她都来不及,当然也不会去提醒她。
牛月闷闷不乐的下了山,找到了大巫的山洞,喊了一声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若说族里最疼牛月的是她阿爸,那第二疼她的就是大巫了。
大巫没有自己的孩子,却对牛月视如亲生,所以牛月平时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总是爱和她说。
“月儿,这是怎么了,瞧这小脸儿苦的。飞羽对你不好”
和各族的大巫比,牛族的这个大巫算是最漂亮的一个。不过头顶的那坨头发至少遮去了她一半的美丽。
牛月不开心的坐到大巫面前,把自己看到对面虎族的雌性不用盘发的样子说了说。
“大巫,头发放下来可好看了,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因为身材的缘故,牛月对一切能让自己变美的事物都无比执着。
“这”
大巫面上略有几分尴尬之色,这其中的缘由她还真知道几分,那是连族长都不知道的。
几百年前,牛族族地里的牛多不胜数,牛一多,牛粪自然也非常的多。旧的还没处理完,又会有新的拉出来,弄的族地整日到处都是蚊蝇。族人们接连生了病,越来越严重。
那时的大巫看不出病症是因何而致,眼看着族中开始死人了,便急了,直接耗费了寿命请示了兽神。
奈何她的寿命本就到了头,得到回复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弥留,模模糊糊感知到了几个字便告诉了下一任的大巫,接着就咽了气。
新任大巫得了那牛粪,头发四字,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便自己胡乱想了个解释出来。
最后得出了个只要把牛粪抹到头上,族人便能安然的说法。
兽神的神谕,自然是没有人不听的。一夜之间,牛族族人便全都盘起了头发,用牛粪糊了一层又一层。
糊在头上的牛粪干的很快,干了也没什么味道,所有人很快都接受了用牛粪糊头的行为。而且自那以后,族中病人确实是慢慢好了起来,也没有再得过什么大病。
所以之后的大巫便将错就错,直接把这个用牛粪糊头的规矩一代代的传了下来。
听完了整个缘由的牛月,整个人都呆了。这也太荒唐了吧。
就因为几百年前的那个大巫胡乱说的几个字,就让族人们抹着牛粪过了这么多年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算是把头发下来也没什么吧”
大巫眉头一皱。
“月儿现在这样就挺好看的,没必要去学虎族的雌性。可是那飞羽嫌弃你了”
牛月鼻子一酸,真是想立刻点头让大巫去给飞羽点厉害看看算了。但她忍住了。
这种事儿,她要面子,才不会让别人看笑话。即便这个人是大巫。
“没有,他,挺好的。是我自己不想再抹牛粪了。”
牛月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已经习惯了的,而且牛粪干了也没什么味道。她以前也一直以为这是一种美。
直到她看到虎族的那些雌性。
有了对比,才知道差距。
大巫见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下一软,妥协了下来。
“这事儿急不得,等我晚些时候跟你阿爸商量一下。”
“真的吗大巫你真好”
牛月兴奋的把大巫搂进了怀里,没有看到大巫那慈爱的有些过分的眼神。
大巫对这用牛粪糊头的事儿有着自己的想法。
以前是没法子处理那些牛粪,所以才将就糊下去。现在大海就在面前,有多少牛粪都可以扔到海里。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