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我没时间在这里耗着。”察觉到林东佑靠近却不吭声,荣蓝心里无来由地暴躁,语气就更加不善。
“我是来跟你解释的。”林东佑语气轻轻的,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声音清朗好听,“我没有参与A班的请愿,他们来找过我,我拒绝了。”
他深黑的眼在她的侧脸流连,用更轻的音调说:“我觉得F班搬过来,很好。”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这样我就能每天看到你了。
林东佑也是下午临放学时才发现自己成了“背锅侠”,他很愤怒,愤怒到等不到第二天上学再质问江愉,从同学那来问来江愉家里的电话,直接打了回去,江愉自觉理亏,追问了半天才承认自己也是急于说服校长,才鬼迷心窍地在校长面前提了林东佑的名字。
18年以来,林东佑头一次不顾“教养”这种东西,“啪”得挂了电话。
他无法冷静,甚至喜欢的数学题也无法缓解他心里的焦虑,学校里已经有风言风语流传开,林家和荣家是生意场上的死对头,因此林东佑和荣家的女孩子不对付,所以这次针对F班,林东佑带头抗议是有原因的。
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恶意散播这种流言,问了江愉,她却否认自己说过这些话,林东佑隐约地感到有一根线,正蓄意地要将他和荣蓝越扯越远,因此更加烦躁。
于是他就冲动地大晚上跑来找她了。
林东佑亲自澄清没有参与到这件事,这与荣蓝的预测相符,可就算他没有参与,难道他就是无辜的吗?
她手插着兜,一脸无动于衷:“说完了吗?说完你就走吧。”
她抬脚就要走人,林东佑完全没有料到她竟然决绝到这份上,皱着眉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荣蓝,你不要这样。”
“不要再生气了好吗?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他软下声音请求。
荣蓝奋力甩开了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她终于肯转过脸来面对林东佑,只是冰刀一样的目光依然清晰地表达着她的不妥协:“品学兼优从不出错的林东佑竟然请我给他弥补的机会,哈,我怎么敢当?”
林东佑有些拿这样的荣蓝没有办法,她脾气刚烈,没想明白的问题会一条路走到底,不管尽头是不是悬崖峭壁。
两年过去了,她还在为当初那件事生气,他不免沮丧:“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平时总和异性保持距离的少年,在这一刻却主动却又小心翼翼地站在荣蓝面前,低头望着荣蓝的眼睛如月光一般柔和明亮,“你想那个公园吗?我记得你说过,要是那里有大片草地能躺一天晒太阳就好了,现在那里有草地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晒太阳吧。”
那个充满回忆的公园还有林东佑眼中的讨好都在牵扯着荣蓝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但是很快,坚硬的保护层包裹起心中的柔软,心中有道声音在呐喊:怎么可以回去呢?那个一味贪玩的荣蓝又得来什么好下场?友情若换来背叛,要这样的友情又有何用?!
荣蓝眼中一闪而过的触动消失了,重新恢复冷若冰霜,甚至后退两步,拒绝着林东佑的靠近。
“那个破公园有什么好去的。我可没什么兴趣叙旧情,既然断交了,我就没打算再跟你做朋友。”她侧着脸说着决绝的话,最后那冷清至极的眸光落在林东佑的脸上,“你爸爸跟我爸爸现在在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我倒觉得我们确实不适合做朋友,做敌人更适合呢。”
林东佑皱着眉看着她那张在月光下娇美却不近人情的脸,胸中涌动的热血一点点凉下来。
那个往日总是对他任性地笑比阳光还热烈的女孩子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的她面目如此冰冷陌生?
“我的生活没有你才灿烂呢。”荣蓝并没有停止宣泄,反而变本加厉,她已经受够了林东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