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但还需温养几日,免得落下病根对了,那救她上来的人是谁夫人可要好好谢过人家,若不是那人及时按出小姐胸口的浊水,只怕小姐要去掉半条命。”
安罗涟回了神,朝一侧安小公子感激道:“好孩子,多亏你今日救了若若,若若她欠你一命。”
安小公子攥紧了掌心,抿嘴道:“姑姑,我”
“你瞧你,衣裳都没换,湿漉漉的。快去换一身衣裳,免得染上风寒。”安罗涟温声打断了他,吩咐侍女领他下去换衣裳。
安小公子被携着走了。
日暮时分,霞色旖旎,廊下檐灯缃黄,室内青丝帷帐轻轻放,映出一缕烛光。
朔雪院总算安宁了几分。
安国侯正随圣上出行,得知小女儿落水,便匆匆辞别圣上,往府中赶来。
若若躺在锦被中,悠悠转醒。
昏睡一场,思绪还有几分混沌,怔了一会儿,眼前才缓缓浮现今日之事记得晨时安小公子携她看狼,狼挣断了绳索,追得她掉入了湖里。
然后便是少年冷峻的眉眼。
若若咳了咳,涩声道:“谢淮”
在榻旁守候的安罗涟闻声扬笑,挑开帷帐,眸中泛起雾色:“可算醒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娘如何是好呢”
“娘”若若轻声呢喃道:“表哥呢”
安罗涟温柔地笑了笑:“你表哥正在侧阁中守着呢,说是要等你醒来。你可要好好谢过人家,是他救了你。”
廊外传来安小公子的声音:“姑姑,若若表妹醒了吗”
安罗涟起身,欲掀开帷帐出去:“已经醒了,你来远远看一面,便快些回去歇息吧。”
若若怔了怔,勾住安罗涟的衣摆:“娘,是外祖父家的表哥。”
安罗涟回身,抚了抚她,笑道:“是啊,你不记得了便是你外祖父家的表哥救了你啊。”
不
若若凝了凝恍惚的眸,她记得,分明是谢淮
安罗涟起身离去,不出片刻,帷幕外便传来安小公子愧疚的声音:“表妹,今日是我连累了你,对不住。”
若若回神,咳了咳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不用愧疚。”
安小公子忽然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若若以为他没话要说时,他却忽然扬了声,凝顿道:“是谢淮表哥救的你,不是我”
“谢淮”
“你莫听他们的,今日我亲眼所见,是谢淮表哥救的你你若好了以后,去谢谢他吧。”
安小公子留下这一番话,便深深行了个礼,神色愧疚地退下了。
若若望着青丝帐顶,捂了捂心口:“谢淮。”
翌日清晨,安小公子救了府中四小姐一事不胫而走,宣扬了开来。
僻静院落中,洗墨为谢淮感到愤愤不平。
昨日他亲眼瞧见,表少爷晨时出了门,湿了衣裳回来。救四小姐的,应该是表少爷,而不是什么安小公子才对
洗墨面上几分哀怨,幽幽地望着谢淮。
谢淮却从容不迫地立在廊下,将墨色衣袖缓缓束好,塞了一油纸包进去。然后便提步下廊,似是要出门。
洗墨连忙问:“表少爷,您往哪里去”
其实他也只是随口一问,不奢望谢淮告知自己他的去向。毕竟谢淮性情冷淡,从来不与他说这些。
谁知谢淮长身微顿,停下了从缓的脚步,语气难辨道:“东坊的济安堂,记得了吗”
洗墨一愣一愣地:“记,记得了。”
谢淮不再多言,淡淡离去。
洗墨立在院中,一时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告诉他去了济安堂呢难道说其中有什么内情
“啪”
谢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