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亲自下命令的康熙比太子更加好奇, 命所有宫人退下, 就迫不及待地问刘彻,“你让赫舍里家看着交, 索额图那边知道该交多少罚银”
“真聪明就知道, 是个蠢的, 少点也无所谓。”刘彻道,“聪明人大伤元气, 往后不敢, 也没心思折腾。蠢货,给他个江山也坐不稳。”甭说只是少交一点钱了。
康熙不禁说“你倒是自信。”
“自信”刘彻最不缺这玩意, “佩服我就直说。”
索额图党羽甚多,其中还牵扯到太子,康熙轻易不好动他。结果刘彻一句话,索额图关了。一句话, 索额图后半辈子安排好了。
朝中没出乱子, 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没半点怨言, 居然还怕康熙给他银子都不敢用。康熙该谢谢刘彻,又不想看他得意洋洋, “想多了。”
“心口不一。”刘彻指着他, 不知情不识趣, “真够别扭。幸亏不是”
康熙直觉没好话,忍不住打断他,“不是什么”
不是我宫里的人, 不是朝中官吏,否则早把你发配边疆去了。而这话刘彻此时不敢说,“不是我儿子。”
康熙怒骂,“滚别逮着机会就占朕便宜。”
“明明是你问的,反倒怪起我来了。”刘彻道,“没见过比你更会倒打一耙的。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跟个流氓似的。”
康熙气笑了,“朕像流氓,你就是流氓本人。”
“谢谢”刘彻神情倨傲,一副“你才知道,我都不屑搭理你”的模样说道。
康熙险些喘不过气,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一番自己,“说正事。索额图那边就不管他了”
“不用在意他。”说起正事,刘彻认真道,“你觉得太子身边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就再给他挑几个。我记得你说过詹事府,把人安排到那儿,太子自然知道你什么意思。”
康熙“朕以前留着索额图,就是考虑到保成信任他。换成朕的人,保成不敢用。”
“你说得对。”刘彻仔细想想他那时候的事,“让太子养门客好了。”
康熙愣了一瞬,望着他,见刘彻一副“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的样子,张张嘴,挤出一句,“你心真大。”经过刘据那事,还敢让他的太子养门客。
刘彻听出他潜意思,“太子手中没兵权,母族没人,养几个文人也就逗逗他开心。难道你想看着他整天跟一群连自己的名都不会写的太监嬉笑玩闹”
“没有。”康熙道,“保成忙,也没空跟他们闹。”
刘彻嗤一声,“你这人真不长记性。花喇一个膳房人,怎么凑到他跟前的”
康熙哑然。
刘彻道“你”
“皇上”梁九功探出头,见康熙在发呆,小声说,“礼部尚书和内务府大臣求见。”
康熙吓一跳,循声看到梁九功,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宣”
“此时找你何事”刘彻好奇地问。
康熙小声说“他俩一起,应该和明日保成大婚有关。”
未来太子妃的妆奁今日下午会送过来,但东宫太小,一百多台屋里放不下,内务府大臣就过来询问,妆奁放哪儿。
今儿天好,可以直接放在外面,康熙就吩咐他放院中即可。礼部尚书跟过来,是让康熙看一下最后流程。
勾头看一眼,见上面写着太子妃的风辇从西门进,早上刚把紫禁城前庭逛一遍的刘彻好奇,“为何不是中门”
康熙转过头,无声地说“中门是御门。朕大婚的时候才开中门。”
“你上午处死了太子的奶嬷嬷和奶公,下午收拾了索额图,不论是让太子安心,还是做给满朝文武以及天下百姓看,都要开中门。”刘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