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温和,似乎很享受被质问的这一刻。“操纵他人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很难。”
“阿米莉亚·博恩斯的死和黑魔王有关。”我平静叙述从报纸上看到的结论,“《预言家日报》暗示是食死徒和黑魔王的追随者下的手。”
“阿米莉亚·博恩斯的死和黑魔王毫无关系。”阿布拉克萨斯说,“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那你呢?”我轻声说,像是很感兴趣地顺着他的话继续我的问题,“你有没有兴趣杀了我的朋友?然后构陷出是黑魔王授意的样子?”
……
片刻。
“我以为我们三个人是朋友。”阿布拉克萨斯微笑,他说谎的时候真是面不改色。
“朋友彼此吸引但各不相同。彼此相同且互相吸引的两个个体我更偏好称为‘同类’。你和汤姆·里德尔是我的同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先生。”
“同类。”阿布拉克萨斯感喟道,“这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称呼’。”
“今晚你就没有直接回答过我的问题,阿布拉克萨斯。”我叹了口气,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确很重视从父辈手中接过的魔法部位置,他也完全知道威森加摩律师的手段和伎俩。我并不意外他那老成圆滑,无可挑剔的证词,“威森加摩应该多几个像你这样的滴水不漏的证人,我想这样魔法部的审讯程序也许会完善许多。”我感慨,同时兴味索然地看向推车。
“疑罪从无。”阿布拉克萨斯对我的讽刺并不在意。他一如既往地谨慎,克制,冷静。“亲爱的多琳,也许是我有些敏感。我觉得你似乎在刻意诱导和暗示我什么。”
诱导证词?
时钟滴答,分针向下倾斜了一格。
“岂敢,马尔福先生。”我低头微笑,把剩下的话连同胃口一起统统丢开。“你可比阿米库斯要棘手的多,这次我注定是一无所获。”
传统的询问套话对马尔福没有用。他不是博金·博克或者阿米库斯·卡罗。
我在心底冷笑,我早认为没必要与眼前这个男人浪费时间。和聪明人交流起来确实很容易,但想从他们口中知道点什么的话必须要付出代价。我喜欢看谈话对象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滑稽表情,但阿布拉克萨斯脸上的微笑却仿佛在礼貌地暗示我的无能。我讨厌他的态度,更讨厌自己在他面前无计可施。
该走了,我还要去确认有关汤姆·里德尔的事情。
“我倒是想再多挽留你一会,亲爱的多琳。”阿布拉克萨斯给自己斟了一杯葡萄酒,他甚至颇为罕见地为我也倒了一点。 “我大概知道你在追查什么东西,而也许我能给你一点帮助。”阿布拉克萨斯微笑,表现的很谦恭。
“没有人喜欢对着一堵密不透风的墙说话。至于你提议的‘朋友间的私密谈话’”我冷冷地说,“如果你指的是‘信息交换’。答案很简单:没门,绝不。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资料,阿布拉克萨斯。我不再是威森加摩的人了。”
阿布拉克萨斯把酒杯递向我。这个铂金长发的斯莱特林笑容温和,“你应该乐观些,我只是出于彼此间的友谊,乐意为你提供一些背景资料。”
“你在布局,阿布拉克萨斯。”我接过他递来的酒,轻轻啜饮一口。这时我听见身边的马尔福家主的轻笑声,这只白孔雀抖了抖羽毛。
浅灰色的双瞳带着笑意看着我。 “我在试图掌控你。” 他说,毫不隐讳。
我放下酒杯,我想我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你今晚出奇地坦诚,阿布拉克萨斯。”我平静地说,“谁会对自己的棋子公然说出‘我在试图掌控你’这种傲慢不自知的宣言,你引以为傲的谨慎和克制呢?”
今天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很陌生。马尔福家主的傲慢不输于我,却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