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多斯也能好好的在黑魔王身边活着——为什么呢?因为爱和相似的灵魂?我又不是天真的女巫,以为自己比其他女巫更能受到黑魔王的特殊宠爱。
上一个受害女士留下的遗物正挂在我的胸前,赫普兹巴夫人的生命在里德尔的眼中甚至不如一件古董重要。现在我知道我的生命价值勉强重于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难道我应该就此安心地待在这里,像个顺从的绵羊享受年轻黑魔王的宠爱?
他在制造魂器,却因为灵魂分割次数而止步不前。阿布拉克萨斯的新娘成为了他的实验品。既然我们已经推断出四巨头的遗物蕴含巨大的魔力,为什么他执意要把这个挂坠盒给我戴上,而不是用来增强他自己的灵魂?这个挂坠盒是否有他的灵魂碎片?
多琳梅多斯……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直觉这样告诉我。这个男人绝不可能会爱上一个人,上一个相信这个说法的女人已经死了,她的案件卷宗在我眼前被黑魔王销毁。这个男人一定在说谎,他在说谎!
“你让我活着。”我平静地发问,“一个瞎子还能坐在这里向你发问,讽刺,一次次挑战你的耐心。为什么?”
“因为你对我很重要。”汤姆里德尔轻声说,他的手指挑起细细的银链,更像是在和这枚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说话,“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有任何筹码来活着——我爱你,这已经足够了。”
“那么消去我的黑魔标记,把这只挂坠盒从我脖子上解下。”我的声音愈发急切,颤抖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这样我会更爱你……”
里德尔抽开手,银链簌簌地落回我胸前。我伸出的手指就这样悬在半空,慢慢握紧,接着放下,在身边收拢成拳。“你不会这么做。”我毫不掩饰自己声音中的失望,“即使我失去了视力,即使我心甘情愿地待在这里哪也不去,你依然不会解除这些束缚。黑魔标记不过是一个用来展示所有物的记号,这枚挂坠盒会在我伤害自己的时候对你发出警告。我究竟是一个被你所爱着的女人,还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确保存活的棋子?”
汤姆里德尔静静地坐在床边,如同一尊不动的雕塑。
沉默。
我突然爆发出神经质的大笑。
我真憎恨自己无法看到他现在的面容,这个男人的脸上是微笑还是悲悯?我的咳嗽慢慢减弱,“试探与戒备心。”我哑着嗓子,声音带上了深深的怨毒,“我们从来都不曾相信过彼此。有趣的是明明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却还要互相捆绑在一起……”
“你太累了,多琳。”汤姆里德尔的声音轻柔地像是浮在半空中的羽毛,他伸出手,依旧在我双眼前晃了晃,“因为你失去了视觉所以情绪变得敏感。”
“是这样吗?那让我换一个问题好了……”我对着黑暗发问。“汤姆里德尔。我的失明真的只是一个咒语造成的失误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汤姆里德尔的语调微微上扬,“我爱你,多琳。”他的唇边传来冷笑声,“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这么做?”
“‘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凑巧的事情。’”我轻声说,“亚历克斯格林,我认识的拉文克劳这么过告诉我。”
“够了。”
汤姆里德尔的伪装正一点点褪尽,他的声音也转而变得愈发危险。“你想得的确没错,这个挂坠盒是一个监视……所以不要以为在我视线之外的地方你能做出点什么,也不要试图挣脱这个束缚!”稍作停顿,他的声音又恢复成之前的温柔,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更让人觉得可怕。“即使这份礼物是个束缚又怎么样?”年轻的黑魔王握住我的左臂,他的指尖顺着被划伤出的位置慢慢下移——抚过我左臂上拿到歪斜的伤痕。被他肌肤触及过的地方如同点着了火焰,从皮肤下面乃至骨骼深处都传来灼热的疼痛,仿佛下方正潜伏着一条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