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的异样。此刻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但他错以为是这个问题过于尖锐,“我很抱歉,多琳——你需要茶吗?”
“谢谢您,教授。”我轻声说,伸出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杯,“我该走了,里德尔不会满意让我在这边多作停——”
茶杯从我手中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我的左臂在不可遏止的颤抖,邓布利多即刻站起来,他掏出了魔杖。
咒语使得疼痛得到缓解,却使我的手臂丧失了知觉。邓布利多小心地捋起我的袖子,见到那狰狞漆黑的标志时,他的面容绷紧了。
“这就是他让我来的目的。”我轻声说,别过脸不去看邓布利多此刻的灼人的目光,“宣战。”
……
等我回到马尔福庄园时已是夜晚。
阿布拉克萨斯坐在书桌前,漫不经心地回复着信件。看到我从壁炉中大步跨出来时,那双浅灰色的眸子短暂地停留在我此刻抿紧的嘴唇上。
“你比我预计回来得更晚。”
他的目光下移,注意到我死死按着的左臂,轻柔地叹了口气。
“他有另外的会面。一个小时之后,黑魔王希望在小会客厅准时见到你出现。”
我站着不动,姿态僵硬。
阿布拉克萨斯十分自然地将信件丢到一旁,仿佛那些东西是过期的预言家日报。
“罗尼。”
穿着整洁茶巾的家养小精灵从书房另一侧的门进来,端着盛满栗子派,乳酪和石榴酒的银托盘。在马尔福家主面前,它们并不能施展瞬移的魔法贸然出现。
“陪我吃一点。”阿布拉克萨斯示意我在他面前坐下,家养小精灵罗尼则顺从地为我斟满果酒,“托我们新任傲罗指挥部部长的福,我到现在都没有来得及用晚餐。”
“看来你很忙。”我僵硬地笑了笑,并没有吃的打算。“多米尼斯又干了什么蠢事?”
“不,正是因为他什么也不用干。”阿布拉克萨斯闻言撇了撇嘴角,注意到我并没有动面前的托盘,“你不吃吗,多琳?我记得你很爱吃这种点心。”
“不了,我并没有什么胃口。”
“你需要吃一点,待会恐怕并不是那么好熬过去。”
很少有人知道,有时候即使是马尔福也会一反平日的轻浮散漫的态度,变得严厉起来。
于是,在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神逼视下,我不得已吃了一小块栗子派,吞咽了一小口石榴酒。
“赫奇帕奇的厨房也做不出这种点心。”他这才满意地举起银杯,“你看上去面色稍稍红润了些,这很好。”
“抱歉,一点也不好。”我挑眉,“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轻松的样子。”
“难道不是你自己过于愁眉不展?”他反诘,“韦斯莱家的人虽然连加隆和西可都分不清楚(当然这更可能囿于他们的财力),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无时无刻不挂着一副热情洋溢的笑容。就我的观点看来,多琳……有时候我宁愿你思考得少一些。”
他轻声吩咐家养小精灵罗比了几句,后者隔了一会儿再度出现,又带了新的点心和热可可。
我于是进食,装作很喜欢这些点心的样子。阿布拉克萨斯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不勉强你。”
“阿布。”我捏着杯柄,盯着里面快速旋转的暗红漩涡,“邓布利多看到了我身上的黑魔标记。”
也许之前预言家日报的煽风点火并不能让这个敏锐的老人迷惑,但这一次证据是如此显而易见,以至于在我离开办公室时,邓布利多的目光是冰冷的。
“现在,最后一条道路也被堵死了。”我冷笑,慢慢啜饮面前的石榴酒,“这又是他精心策划的结果,并不是我要离开光明面,而是整个巫师界抛弃了我。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