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跟踪和布局,完全化为了泡影。
我于是愤怒地举起魔杖,那个身材高大的面具人站在原地,他身后的食死徒们一旦看到我的脸,都非常自觉地退避三舍,转而去折磨麻瓜取乐了。
真以为我是黑魔王的禁脔,一群蠢货!我咬牙切齿地施展恶咒,周围的食死徒纷纷落荒而逃。
“你耽误了我的计划。”
收拾完周围,我冷声说,面前的面具人则发出轻柔的笑。
“你是指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
“我的动作很明显?”我稍稍有些诧异。
“不。”他低语,“只是他恰好也是我的猎物。”
“猎物?”我微微有些惊讶,“那么你是傲罗,还是凤——”
“梅多斯小姐。”夜风中他轻声说,“这个世界并非只有光与影,黑与白。”
不等他说完,我同样施展了一道咒语,那张食死徒面具则只是露出一丝裂痕,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我,随即自己掀起面具——
面具下的脸极其陌生,那是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英俊男人,双眼则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土耳其蓝。他鼻梁高耸,嘴唇上扬——笑容中带了一丝诙谐,“我想你并不知道我是谁,梅多斯小姐。”他温和地说。
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
“这里并不是一个交谈的好地方。”他打量了周围,重新戴上面具示意我跟着他离开,“我们仍然在他的监视之下。”
“他?”
“梅多斯小姐。”面具人重新看着我,面具下的蓝眼睛则涨满笑意,“何必明知故问,我指的当然是那个男人——汤姆.里德尔。”
此刻我的内心说是震惊也不为过。
“跟我来。”他抓住我的手,我便跟着他一路奔跑,黑魔标记在我们的头顶旋转——戴着面具的男人方向明确,动作敏捷,不出十几分钟,我们便来到一条无人小巷,尽头则是一扇微微开着的木门。
“您一定很熟悉这里,梅多斯小姐。”耳侧的风带来了面具人的声音。
我的目光有些犹豫,这个地方很熟悉,但是我确实并没有来过这里。
也许是因为我删掉了自己的一些记忆的缘故?
不一会,我们便走到小巷尽头,木门后几个同样食死徒装扮的男人摘下面具,确认之后为我们完全打开木屋门,木屋的地板被撬开,露出一扇石质活板门,下到活板门——一处深不可测的地下隧道出现在眼前,墙壁上还燃烧着火把。
“你一定是落难的王子殿下。”当看到这几个男人如此小心翼翼并恭敬地为我们带路时,我不禁揶揄,而听到我这句话,男人摘下自己的面具丢给一边的随从,“你是在恭维我的相貌?”他挑眉,蓝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并不是。”我说。
他于是笑着做了个先请的手势,“容许我为你带路,公主阁下。”
公主阁下?
阿布拉克萨斯那个混蛋倘若听到,只怕会笑得抽搐不能自已。
在行进过程中,我始终紧紧攥着自己的魔杖,眼前是金发男人的背影——只要我可以,便能够对着毫无防备的男人施加恶咒,以此为要挟,让那些手下暂且退避,再慢慢折磨这个男人套出他的真实身份。
“可能会有些泥泞。”一直走在我前面的金发男人毫无察觉,依旧是那么的温和随意,“我会拿着火把帮你照亮脚下。”
泥泞?我不禁挑眉,真把我当作纤尘不染的纯血小公主?
对方认为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扮猪吃老虎,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我何不顺水推舟呢?
“真是有劳您。”我于是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拿出自小在梅多斯家族学到的那点少得可怜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