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没有人能驱动鬼玺，张起灵就等于绝了。张家多少年的坚持和几代人的努力将灰飞烟灭，作为张家法外执行者，只要他活着，就不可能允许这件事的发生。

    再者吴邪是吴老狗唯一的子嗣，吴老狗是张启山少有几个过命的弟兄。吴邪是个可怜的孩子，看着吴邪一步一步的从一个肆意风发的笑少爷变成饱经沧桑机关算尽的死人，这让张启山于心不忍。人们有时候看到战场上死去的军人会心生敬佩，但人们看到在战乱中茫然无措孩子空洞的眼神，却会瞬间心潮翻涌。说到底就是曾经你我固有的天真，一点点被世事打磨的斑驳陆离。那时候的人就会对天真报以珍惜，珍惜稀少的存在。所以张起灵，会放下一切提前扛起责任，进入青铜门，只为了保护吴邪的天真。

    族长的责任就是张启山的责任。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张启山得护吴邪，周全。

    “小邪，我不想多解释这么做的缘由。但这是最简单的方式，让你我在大道空经历保持同步，你我本是利益共同体，只不过断了时代，未曾共事。如今既然交错在一起，就没必要走弯路。”张启山保持着军人的直线思维，就要用最简单的方式达到目的。“而且，我还是有那个自信的，你我并不会因为所谓的奖励活着是世俗之物就反目成仇。”

    “……”吴邪知道张启山说的都是对的，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打滚要强。只是情缘这种东西，明摆着是给情侣用的，他和他的大爷爷？？

    “小邪，若日后你有心上人，自也不必负担，这只是个共生关系，并不影响你的感情生活。想的简单点。”张启山摸了摸吴邪的头，张启山自问应该不会再找女人了，他的夫人去世70多年，他身边不乏各色各样的天香国色，可他一样洁身自好。他的身份、地位所背负的秘密，让他也无法再找个人共享，现在来了大道空自然更不可能了。

    “不……启山，我不是这个意思。”吴邪的沉默压根不是因为以后要找女人什么的，他这小半生过的甚是伤神，旁人如何理解，无论他看着谁都像看稚口小儿，这种在心理上断代的感觉怕是也找不到。当然，张启山不算，毕竟是他大爷爷。

    算了，大爷爷说的对，吴邪也觉得应该简单点别想太多，“好，那就听你的。”

    于是两人召唤出轮回之灵，决意结成情缘。

    情缘仪式要求两人左手十指交扣，也就是带着穿行手环的手需要两厢覆盖交错，两个人这下都有点别扭。还是张启山稍微大方点，主动把左手覆盖到吴邪的左手上。

    姿势有些尴尬，张启山必须站在吴邪侧身后和吴邪牵手，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张启山从身后抱住了吴邪。此刻，张启山扶额，倒没有他说的时候那么潇洒。

    吴邪垂着头微微转向另一侧，眯着靠近张启山一侧的眼睛，感觉张启山的呼吸就在耳侧。很尴尬，加了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不好意思。在心里默默问自己，这应该不算结婚吧，现在这情况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条红线从半空幻化显现，飞腾过来缠住吴邪和张启山交错的手腕。霎时间两人心头一热，完全不受控制的看向彼此。

    仪式持续了一会儿，两人耳边响起九声钟鸣，震得心脏紧缩，整个过程两人的眼神竟然没有办法错开。等到仪式结束，红线逐渐隐没在两人手腕间。穿行手环转了两个圈儿。两个人的手腕上多了彼此的穿行者印记。并列的，出现在动静脉处。

    想简单点，直线达到目的，吴邪和张启山选择是对的。

    只是，大道空怎么会允许那么简单就出现的作弊方式，都是有代价的。

    情缘开启，不死不休。

    还是吴邪先反应过来，仪式已经结束，惊了一跳的抽开手，用手按压着自己的心脏。

    张启山皱着眉，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