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可他转念一想,就改变了主意“罢了,我也不是那等拘泥于俗世陈规之人,况且我也得承认你有胜于我之处,我也就不强要你拜我为师了。”
“我之前态度也不够端正,还望前辈见谅一二。再者前辈着实有许多地方,值得我去向你学习与请教,这么一看即使没有拜师礼,你也是我半个师父。”林蒙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她接着沉吟了下,煞有介事道“不如我称前辈为世叔”
王怜花“”
王怜花下一刻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走进了里间,咬着牙喊林蒙过来。
林蒙刚走过去,就被王怜花拉住了手腕,拉到了一面比人高的穿衣镜前,那面穿衣镜是被四面雕空紫檀板壁嵌在中间,便是林蒙和王怜花并肩而战,都还显得有空余。
王怜花气哼哼地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你瞎了眼吗怎么好意思对着我这张脸叫叔叔”他还是一枝花的年纪,好吗
林蒙失笑,她一本正经地看了镜子里的王老前辈好一会儿,然后一作揖“前辈这般如花似玉,我着实不该叫老了。”要不要这么臭美呀
王怜花一抬下巴“算你识相。”
他今天穿了件松绿色的衣衫,他是衬得起来,只是他这样“花枝招展”的,林蒙越看越觉得他像孔雀,强忍住了笑。
到最后,林蒙还是和之前一样,称王怜花为前辈,她觉得往后请教他的时候,可以叫他先生。此外,林蒙花了一个小时,才将那个高有一尺的自鸣钟,给完好地拼装了回去,期间如果没有王怜花搞乱,她肯定能更早完成。
偏偏王怜花还十分理直气壮,不让林蒙就那么离开,非得等到自鸣钟完好地整点打鸣才行。
林蒙表示了理解,“你能舍得让我拆,就已经十分大方了。”
王怜花拎着葡萄酒酒瓶,来到窗前的矮足短榻边,另拿了只玻璃杯来,放到榻上一个极轻巧洋漆描金小几上,分倒了酒“你倒是善解人意,反而显得我十分大方变成假大方了。”
林蒙挑眉“我还是那句老话,见仁见智。”
王怜花不和她一般计较,自己上了榻,又对林蒙示意“过来坐啊。”
林蒙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小几另一边,对王怜花递过来的酒也没有推辞,从他这边的陈设也可以看出来,他不但很有钱,也很有门道,再一想他有商队,那就更说得通了,不然又怎么会有这多舶来品。
王怜花见她看到玻璃杯,也不多惊奇,也不知道她是定力好,还是已见过这样新奇的玩意,再一想她的奇思妙想,又觉得这么多舶来品,在她面前怕是不够看的。
老实说,王怜花颇有些捡到宝的欣悦“不瞒诗音,我这满屋子洋玩意儿,就那座自鸣钟最稀奇,最宝贵,我敢说天皇老子都不见得有。”
林蒙一想便道“你想让我仿制么”
王怜花一点头,又解释了句“你别觉得我冒犯。”
“没有。”林蒙仔细想了下,摇了摇头“我原本还在想怎么才能不坐吃山空,不想瞌睡来了,前辈就送枕头。”再说发明家的事,能叫仿制吗,这叫汲取外来的知识。好吧,林蒙觉得这只是她的权宜之计,她往后肯定不会着眼在这么个自鸣钟上,有自己的创新产品才好,到时候不仅可以当舶来品卖回到国内,还能当东方新奇产品卖去海外。
王怜花朗声道“好诗音,高可造就阳春白雪,低可俯拾下里巴人。来,怜花哥哥敬你一杯。”
林蒙“”
林蒙好悬没把嘴里的酒喷出去,她小心翼翼地把酒咽下去,挂上礼貌又不是尴尬的微笑“我醉了,先告辞了。”“怜花哥哥”什么的,杀伤力未免太大了吧,他怎么能说得那么顺溜啊
王怜花“”这是非逼自己自称“怜花叔叔”吗他又跑回内室,照了一回镜子,他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