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记得写信回家。”
李怀玉严重怀疑她话里的真假,左右还得等几天才有回信,她不急着泼冷水,问她私底下有没有和唐知综联系,刘春玲摇头,搁下木盆,拿起衣服拧,拧得差不多了晾衣杆上,声音低了下去,“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
李怀玉满意地哼哼,回屋的几个女知青在窗边看到李怀玉叠起她们的被子,不高兴地嚷嚷,“难得天好,不兴让人晒个被子嗦。”
蓝蓝的天飘着几朵白云,太阳调皮的跳进了云层,刘春玲动作僵住,整理湿衣服的手慢慢将其拉了下来,李怀玉瞪她,“丑人多作怪,往天我们晒被子不都这样的。”谁衣服湿谁晒,其他的尽量少占位置,知青房素来这个规矩。
屋里的女知青没话说了,到底心气不平,小声抱怨了几句,刘春玲脸热,和李怀玉商量,“要不咱晾屋里去,先来后到,咱这么做不太好。”回答她的是李怀玉的白眼,刘春玲只得把衣服重新晾好,阳光透过云层暖暖的照在身上,刘春玲拧了拧袖子的水,声若蚊吟的说,“怀玉同志,你脾气好像越来越差了。”
李怀玉掸了掸褶皱的地方,端起木盆就走人,经过碎嘴的女知青门前,故意跺了跺脚,吓得屋里的人尖叫出声,刘春玲慌慌张张为李怀玉解释,察觉李怀玉脸色又黑了两分,讪讪的不说话了,回房间换了身昨天穿过的脏衣服,问李怀玉要不要去山里,良久等到回答,刘春玲自己背着背篓上山,刚走出院坝,李怀玉就咚咚咚追了上来,怒目怼她,“我也去。”
别想单独和唐知综见面说话。
李怀玉想多了,唐知综已经好几天没去知青房转悠了,他天天窝在家,不是躺床上就是蹲厕所,几乎每隔半小时要去茅坑,差不多10分钟才出来,唐知综犹豫着要不要把钱挖出来,不挖出来怕遭人偷了,挖出来又找不着更好的地。
他每次蹲完茅坑心情都不太好,钱大不在家,就权二和酒幺在院坝玩,掰着手指头数唐知综第8次从茅坑出来,权二有点着急了,他爸拉屎好像不顺畅。
作为孝子,他无比贴心的去灶房舀了碗水,稳稳当当地端到唐知综面前,唐知综纠结钱的事,猛地看权二端水给他,没反应过来,“干啥呢?”
“多喝水,喝水就顺畅了。”他记得有次酒幺震得满脸通红拉不出屎,他奶就叫他多喝水,喝完水沿着院坝跑两圈,堵着的屎尿就顺畅了。
唐知综先没反应过来,接过碗抿了口,入嘴冷得他哆嗦,赶紧把碗递回去,细细回味过来权二话里的意思,劈头盖脸嗯就骂权二,权二整个人是懵的,完全不知自己做错了啥,眼泪汪汪看着唐知综,好不委屈。
他端着碗,老老实实站直,越想越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往下掉,抽抽搭搭的说,“我怕爸爸拉不出屎,我怕爸爸拉不出屎。”
唐知综:“......”你才拉不出屎,你全家都拉不出屎。
貌似他把自己给骂了?
算了算了,他跟个孩子计较个什么劲,掀起权二的衣服擦了擦他眼泪,“别哭了,爸爸拉屎顺畅得很,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去茅坑都是拉屎撒尿的。”这话听着好像有些不对劲,好在权二年纪小没有多问,端着碗活蹦乱跳回了灶房,唐知综问他们钱大哪儿去了,兄弟两回答不上来,最近钱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比他养家糊口的还忙,他寻思着要不要出门找人,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红人了,要把慈父的角色扮演得入木三分才是。
说起来,酒鬼又有好多天没出现了,他认真回想了酒鬼出现的时间,好像貌似他做了对孩子对他老母亲有利的事就会出现,照理说他带高翠华去县里看病他该感激涕零的拥抱他才是,咋突然没踪影了,难道灵魂陨灭投胎转世去了?
他还在这鬼地方受苦受累,酒鬼怎么有脸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