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
“谁啊”她嘟囔。
同伴伸头来看“推销的吧不用管。”
少女觉得也是,再次切断。
如果只是普通的推销电话,连续被挂断两次就会换下一个目标,这个陌生号码却打来了第三次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急切至极。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少女疑惑地接起了电话,片刻后,手机应声而落。
天边两声闷雷。
紧接着便是瓢泼大雨。
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一辆迈巴赫与一辆大型货车横在路中央。
地面上滚落着笨重的钢筋,车窗碎成凌乱的小块玻璃,灰色公路交织着道道血痕,瞧着触目惊心
救护车伴着电闪雷鸣,由远及近
五公里外的机场。
一名青年正提着行李箱走过最后一道安检口,他穿着再简单不过的休闲装,却因出众的气质和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吸引来往过客的目光。
他心情很好,略显淡漠的脸上始终蕴着一抹笑,目光望向机场大门,眼底闪烁着重逢的喜悦。
然而,期待的身影没有出现,迎接他的,是神情严肃的周秘书。
机场上空的雷在他耳边炸开一阵轰鸣,周秘书的话像魔咒一样不断回放
“先生和夫人他们出事了”
医院。
手术室的大门紧紧关闭。
充斥着浓郁消毒水气味的走廊上,刚卸下行囊的青年和穿干净校服的少女并排坐着。
头顶的白炽灯将墙面照出死亡的惨白。
少女瑟缩着,哽声问“哥哥爸爸妈妈不会有事的,对吗”
衬衫领口上,青年喉结滚动,明明他也很害怕,也很迷茫,但身为兄长,他还是压下全部的脆弱,微笑着安慰“嗯,不会有事,怎么会有事爸妈都很坚强,不会扛不过区区一场车祸。”
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生命比想象中顽强得多
只是
生命也比想象中脆弱得多。
五小时后。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精疲力竭的主刀医生拉下口罩,万分抱歉地宣布“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个都没能救回。
一个都没能
原本该是一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刻,却成了永远的诀别。
“不是说没事吗不是说一定会没事的吗”少女接受不了,揪住青年的衣领,歇斯底里地质问。
她哭红了双眼,湿漉漉的眸像窗外雨幕,密密而下的都是失望。
“你说话啊哥哥你不是说过会没事的吗”
青年攥着手,浑身都是僵硬的紧绷。
从小到大,妹妹问过他无数问题,每一次他都能游刃有余地解答,唯独这一次,他无法回答
“知知”他开口,嗓子沙哑得厉害,“你听话,会没事的,哥哥在,会没事的”
他搂住少女,企图安抚她。
就像她小时候做噩梦害怕时一样
她却不像曾经那样哭累了在他怀里安然睡去。
用力挥开他的手,少女通红的眼里,竟生出从未有过的恨意。
她死死盯着他。
仿佛找到宣泄的出口,所有的悲伤全都化为锋利的刀,一下下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都是哥哥的错”
“如果不是为了接哥哥,爸妈也不会死”
“都是你的错”
“你把他们还给我”
“还给我啊”
哭到最后,她瘫软在冰冷的地面,像耗尽所有的力气般,虚弱而苍白。
青年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