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
“你这么厚的脸皮戴上干嘛”
“跟你配个对,妇唱夫随啊。”
那双没让面具遮住的耳朵已经肉眼可见的染上粉色,并且在向通红过度。钱玉嫃终于恼羞成怒,狠捏了他两把。谢士洲在她耳边嗷嗷叫唤,不断抱怨说你谋杀亲夫。
这一幕,让其他一些逛灯市的小姐看来,是既害羞又羡慕。
有人羡慕自然有人为之不齿。
像是特地敢在这种时候出来卖画的书生都不敢多看,他低着头不断念叨说有伤风化谢士洲路过那摊子听见了还横了他一眼“少爷我抱自己的女人,关你屁事”
就这一抱,谢士洲又扬了名,连钱府也迎来好些人,堂姐妹之类的都来问钱玉嫃是不是确有其事。长房那两姐妹是一起来的,钱玉敏表现出十分羡慕,捧着脸做白日梦呢,说她以后也要这么宠的男人。
比起这个还没经过什么坎坷的妹子,钱玉秀要现实得多。
她一会儿肯定两人感情好,说钱玉嫃经历风风雨雨最后能跟谢士洲好上非常难得,又劝她还是多给自己留点余地。
反正话里话外悲观居多。
钱玉嫃听着总觉得事起有因,她转身看向钱玉秀,说“姐姐以前有多开朗,如今怎成这样”
钱玉秀许久没吭声,钱玉敏说“她跟我姐夫吵了。”
“是为啥”
“我也问了,她不说,我娘应该知道。”
两个妹妹一问一答间,做姐姐的再也忍不住,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钱玉敏平常有些没心没肺,这会儿也紧张起来,不敢再说,钱玉嫃则取了手帕,半蹲下来给她堂姐拭眼泪去。
之前问她也不说,这会儿两个妹妹都不敢问了,她反倒有了想倾诉的念头。钱玉秀擦干眼泪,看着沾湿的白手绢,缓声说“吴鹏他,在外头好像有人了。”
说起钱玉秀和吴鹏这桩婚事,当初也让很多人羡慕。反正成亲之前,吴鹏对她都不错,变着法来讨好才哄得钱玉秀高高兴兴嫁过去的。回想起大喜那日新郎官满足的神情,钱玉嫃都不敢相信才几年他们感情就破了。
比起钱玉嫃,钱玉敏这亲妹子反应更大,她蹭一下站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姐姐了解清楚了吗是真的”
“这种事要不是真的我会拿来搬弄我成亲之后才知道,他这个人喜欢谁都是真喜欢,可那兴头过得快,弄到手就不稀罕。在我之前,他屋里就有两个通房,我进门后,又纳了房妾。要只是这样,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摊上这么个人,日子就只能凑合过。可他这段时间回来的时辰越来越晚,好不容易在家里一日,还有三朋四友来找,说请他吃酒,好几次我都在家里等他,他回来那样,不像是普普通通吃了个酒。”
“你派人跟上去看啊总要弄清楚才好发作”
钱玉秀摇摇头“嫁出去了不比在自己家。我是少奶奶不错,少奶奶还能比少爷大你说吴家的下人听谁使唤”
钱玉嫃道“没让伯娘出面让伯娘出面找你婆婆说,她儿子她总得管,她不管也得给你放个权。”
“没有实打实的凭据,哪能让我娘去大闹吴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钱玉嫃憋着一口气都不顺了,她站起来踱了两步,问“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去哪里赴宴”
“在春风楼。”
钱玉敏抱着钱玉嫃的胳膊,问她“你想找过去看看”
钱玉嫃摇头“我不去,我跟谢士洲打听打听。”
“对哦三少爷人面宽见识广,问他肯定知道。”
钱玉嫃这就写了个条儿,说他姐夫近来总是受人之邀上春风楼吃酒,次数之频繁令姐姐忧心,问他知不知道这酒楼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