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洲,而她今天表现出来对谢士洲的维护正好对了老太太的胃口。
还真是阴差阳错,爱屋及乌。
钱玉嫃是让谢府管家送回来的,没等她找乔氏诉说今日种种,就听说清晨她出门之后二姑一家来过。打着道贺的旗号,做的是诉苦的事。
给钱玉嫃报信的是府上管家,她一听说就把笑意敛了“人几时走的没气着我娘吧”
“太太没留他们用膳,不到中午,人就回去了。至于说谈了些啥,我不清楚,姑娘想要知道得问太太去。”
钱玉嫃当然问了,乔氏不想把那些不要脸的话学给她,只道“说的就是那一套你这样聪明,想不到吗”
“娘怎么招呼的他们”
“陪着坐了会儿,请了碗茶。”
“没答应什么”
“咋的还不相信你娘”
钱玉嫃摸着腕子上的翡翠手串,嫌弃说“不是不相信娘,我是不信二姑这样就放弃了”说到钱二姑和她女儿唐瑶,钱二姑是正常的那个,她不是想不明白道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为的是弄好处。唐瑶那道行就没这么深,她以前还稳得住些,今年受的刺激太多,脾气越发急躁。
乔氏跟女儿说得云淡风轻,其实上午就是一场大戏。
钱二姑的意思是,别的你不管,马家出手之后总得帮一把。到底是亲戚,不能那么绝情。
乔氏没说帮也没说不帮,只道她做不了主,生意场上的事从来都是老爷说了算,哪会拿回家来商量
反正不管那对母女怎么奉承钱玉嫃,怎么卖惨,乔氏总是把钱炳坤往外推,让钱二姑找她兄弟说。这不是钱二姑想要的,她是觉得弟媳更好揉搓,兄弟看起来跟个笑弥勒似的,其实非常难搞。
钱二姑没办法了,就给唐瑶使眼色。
唐瑶心一横,直接在乔氏跟前跪下,让舅母救她。
钱玉嫃就跟听天书似的,她恍惚了好一会儿,才问“真的跪了”
“是跪了,我赶紧让丫鬟拽她起来。她还不肯,一个劲儿的冲我掉眼泪,嘴里舅母舅母的喊着,那阵势活像在哭灵。大过年的给我气得我差点厥过去了”
好好的气氛就让这句哭灵给坏了,钱玉嫃抿着的嘴唇都扬起来。
乔氏瞪她一眼“你还笑。算了我不想说她,说说你,今儿个在谢府如何”
乔氏这么一问,钱玉嫃那眼神就是一飘。
当娘的能不了解女儿乔氏立刻知道今天有故事,问她到底怎么
钱玉嫃挪着她的小屁股,到亲娘伸手打不到的地方,哼哼唧唧说“就是有人拿话挤兑谢士洲,说他以前怎样,等成了亲应该怎样,您想想就这种话她们关上门讲不行非得当我的面说我能忍得了我当场就撂了担子,甩都没甩她们,拉着谢士洲就走了人。”
“啥玩意儿你大声点儿说,你干嘛了”
钱玉嫃又挪了一段,壮着胆子告诉她娘“我给了她们脸色看咋的做妾的管到少爷头上,人太太还健在呢。”
唐瑶上午哭着跪她就触了乔氏的霉头,听说女儿初初登夫家门就正面杠上谢家姨太太,心疼之余,她恨不得原地去世了。
她捂着胸口有气无力说“傻女,你当时兴许没亏,事后人家不拼了命抹黑你要是得宠的姨太太,指不定还会上谢老爷跟前编排。”
刚才没说出口的时候钱玉嫃心里怂怂的,这会儿说出来了,她胆儿肥了很多。还道“也是我爹没纳妾,要不然娘这个性得憋屈坏了。那么多人偏让我顾全大局,她怎么不顾全大局呢我都不痛快了她想痛快她做梦吧我也知道她会告状,她就是那样的人。我还是不怕她,她若真有本事把这桩亲事搅黄了,那我还能高看她一眼”
乔氏坐到她身边去,拿指头在她脑袋瓜上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