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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灵阿于水利工程那是个大外行,但靳辅开拓中河的办法当年在论坛上是被一致夸赞的奇思妙想,他遂说“大人此法甚妙。”

    靳辅起身对着阿灵阿一拜“既如此,为了两岸百姓,彼时还请御史大人多多施以援手。”

    阿灵阿一怔,旋即苦笑着还礼“大人客气,朝廷之税自然用在朝廷之需上。”

    两人这一来一往之间已是定下了数百万两白银之巨的交易。

    靳辅要开拓中河,这一项工程少说也要二、三百万两银子,朝廷如今刚从三藩之乱中恢复,国库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银,这钱只可能从阿灵阿负责的盐税里出。

    靳辅这是暗示阿灵阿,他收来的税银,他是要定了。

    傅达礼轻轻往阿灵阿的肩上一拍。

    “小七爷,您就多帮帮忙,要说两江一代的官员,哪个不是日日在府衙之中享受江南的富贵,再看我这位紫垣兄,一年三百六日,一多半的时间都飘在水上,还得时时忍受朝廷里莫须有的弹劾,尤其是那索额图”

    “傅兄,不可”

    靳辅大手往傅达礼的手腕上一按,对着他微微摇头。

    阿灵阿不曾想在这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淮安还能听见这么个熟悉的名字,他问“咱们索相爷的手还能伸得那么长”

    傅达礼不答反问“小七爷,你可知咱们在座三人都有一个共通点”

    “什么“

    傅达礼哈哈一笑“咱们三人在旁人眼里可都是明相爷的人。”

    阿灵阿一震,靠,他什么时候成了明老狐狸的人了

    傅达礼道“紫垣兄是明相的故交,我是明相推荐自盛京调任至此任官,而小七爷,谁都知道你同明相的二公子探花郎是至交好友。咱们三落旁人眼里,那就是铁打的明党。”

    阿灵阿嘴角一抽,得,他这“八爷党”的帽子还没摘呢,又被扣上了一顶“明珠党”,他就想当个无党派人士,怎么就这么难

    “咱们这索相,但凡明相认同的他都要反对,但凡明相反对的他都赞同,我和紫垣兄在淮安这些年没少被他挑刺找麻烦,小七爷,你可当心点,我看呀他寻来磋磨你的人没准已经在京城摩拳擦掌了。”

    阿灵阿冷冷一笑。

    他倒要看看,索额图这个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的人,能用什么招对付他。

    回到驿站后阿灵阿把方才宴席上靳辅和傅达礼的话告诉了珍珍,珍珍伏案大笑“你行啊你郎清,又是八党又是明珠党的,从前你导师让你写个入党报告你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不知不觉已入二党,感觉如何”

    阿灵阿郁闷地说“还不都是揆叙这小子害的,谁叫他是谁的儿子不好,偏偏是明珠这老狐狸的儿子。”

    珍珍一边擦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说“成了,明珠总比索额图靠谱,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明珠贪是贪了点,好歹是个干实事的人,你瞧瞧索家都是些什么人,不是纨绔子弟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阿灵阿凑到珍珍耳朵边说“如此看来,太子后来被废也是情理之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不知道大阿哥有明珠这样老谋深算的人在,身边又聚集了一批有能力的能臣,怎么最后比太子倒台还快。”

    珍珍撑着下巴想了半天,“我记得电视剧里好像是说大阿哥弄了什么巫蛊之术诅咒太子,康熙大怒就把他给圈禁了。”

    阿灵阿道“事情必然没那么简单,算了,等阿哥们再长大一点,这些事咱们想避都避不开,尤其你那大侄子还是”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珍珍,珍珍微微点头,是的,有些事终究是他两躲不开的劫。

    两人就此歇下,第二日一早便自淮安出发乘船去往扬州。

    阿灵阿如今这个两淮巡盐御史并不是个常设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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