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块玉的模样,你拿着这个去找了试试吧,这是我娘给我的,据说她们家的女孩子各个都有。”
珍珍小心地叠起来,放在贴身的荷包里。
李氏朝她笑问“你们可给你大堂兄写信了”
傅达礼如今是漕运总督常驻淮安,珍珍和阿灵阿去扬州任上必然路过淮安,她早早就给傅达礼夫人那拉氏写了信。
“写了,好多年不见大堂兄,我也甚是思念呢。”
李氏颇为感慨,忆及往昔之情况说“我少时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去辽东,到了辽东没想到自己会回京城,后来也没有想到自家孩子还能去江南。”
珍珍勾着李氏豪气地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没想到的阿奶,日后我们陪您去,去山东去江南去哪里都行”
李氏一笑,刮着她鼻子轻声说“你阿爷腿不好,阿奶要陪他,哪里也不去。”
珍珍靠在李氏身边问“阿奶,阿爷当年到底是怎么娶您的呀”
李氏说“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这一晚,珍珍靠在李氏身边听她说盛京的往事,而阿灵阿则喝得酩酊大醉。
两人本来准备第二天用过早膳就走,结果被灌了至少半斤酒的阿灵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只能在威武家用过午膳再出发。
文叔带着收拾好的箱笼提前等西直门外的官道上,这回南下珍珍身边只带了徐莺徐鸾,阿灵阿则只带了文叔和两个管事。
徐莺徐鸾自小在京城长大从来没出过院门,上了马车后比珍珍还兴奋,不时地东张西望的。
珍珍留恋回望了一眼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大清京城,心里和这高耸雄伟的城墙说了一声,“faree”。
阿灵阿醉酒疲乏,人还没缓过劲来,十分颓废地躺在马车里补眠。珍珍最后看了一眼京城的城墙,便钻进车厢里陪他,只嘱咐徐家姐妹到了永定河渡口喊她。
去江南最好的便是走水路,他们拿着吏部的通关文牒,会从永定河开始一路向南。
可马车刚刚向西走了一会儿,徐鸾忽然在外禀报“夫人,奴婢似乎瞧见探花郎同探花夫人了。”
珍珍掀开车幔,徐鸾指了指停在前方不远处的一架马车,珍珍瞧了一眼便忍俊不禁地笑了。
驾车的车夫坐在一棵树下打瞌睡,车幔被卷了起来挂在车顶,车里有什么都瞧得一目了然。
揆叙盘腿坐在马车里,手捧着一卷书看得浑然忘我,俨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攸宁则闭着眼歪头靠在他肩上,似乎是睡着了。
珍珍转身把阿灵阿摇醒,阿灵阿打着哈欠问“到永定河了”
珍珍说“没呢,揆叙和攸宁来送我们了。”
阿灵阿精神一振,坐起身探头看了一眼也是笑了,“这两人,先前可是一个字都没提要来送我们。”
他扶着珍珍下了马车朝那两人走去。
揆叙翻书页的时候无意间一抬头瞧见了他两,他轻拍了拍攸宁的脸颊说“大格格,阿灵阿他们终于来了。”
攸宁睡得两眼迷茫,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见了笑着朝她飞来来的珍珍。
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好呀,就没见过比你俩出门还悠哉的人了,谁出个远门不是一早就上路的你俩倒好,睡到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你们到底还走不走了”
珍珍缩着肩膀捂着耳朵说“那是不知道你们要来送啊早知道你们这么不舍得我们,我们就不走了。”
她说着还拿了帕子开始擦眼泪,却被攸宁一把夺了帕子。
“矫情,太矫情,要不你现在马车去畅春园和万岁说不走了”
珍珍夺了帕子回来,“那不行,万岁爷都不答应。”
攸宁说“行啦,你们到了江南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