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此刻一定和这群人拼个头破血流,但她不是。她刚才已经看出,佟三格格并非不知道姐姐有孕,相反她可能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对她如此刻薄。
她同姐姐本该是无冤无仇,会对她这么刻薄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姐姐贵妃娘娘。比起她自己,她现在更加忧心姐姐。
珍珍开了口,攸宁也就不再坚持,佟三格格一言不发铁青了一张脸带着嬷嬷飞速地离开了额驸府。
阿灵阿走到珍珍身边说:“没事了,别怕。”
珍珍摇摇头,转而问攸宁:“大格格,我姐姐好吗?”
“你别担心,你姐姐她很好,我出宫的时候吴贵人刚被诊出喜脉。”攸宁拉住她安慰道,“你别听那个佟家的瞎说,他们佟家仗着出过圣母皇太后鼻子都往天上长。贵妃自己生不出孩子心里自然嫉妒皇上的其他嫔妃,但她要脸,要名声,她不会为难你姐姐的,毕竟她只有做个全人才有希望入主坤宁宫。”
珍珍点点头,攸宁说的纵然有理但她终不能释怀。
攸宁懂珍珍的忧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看了看阿灵阿,阿灵阿道:“大格格,借个地方我能和珍格格说几句话吗?”
攸宁自无不可,她把正屋留给了两人,拉着揆叙走了出去。
阿灵阿一把门关上屋内就剩下他两大眼瞪小眼,正屋里还摆着刚刚阿灵阿说的那些杂耍的玩意儿,他拿了一柄红缨枪突然耍了起来。
虚虚实实、左劈右挡,偶尔功夫不到家他还会打到脑袋,第三次打到脑袋的时候珍珍忍不住笑了一声,拦住了他,“好了,这么拙劣的枪法你也好意思秀。”
阿灵阿摸出帕子用力往珍珍脸上擦了两下。
珍珍娇气地喊了一句“疼,疼,有你这样给人家擦眼泪的么。”但到底是破涕为笑了。
“别哭了,宫里的事没有办法的。”
阿灵阿附在珍珍耳边轻声说,“雍正据说就是佟家那位贵妃抚养大的。”
珍珍捏紧了拳头说:“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阿灵阿轻轻“嗯”了一下,然后说:“但我们也要活得好。”
“你什么时候学得舞枪弄刀?”上辈子的朗清骨子里是个文艺男青年,连打架都不会,而现在竟然“恶名远播”,还能耍上一套枪法。
阿灵阿看珍珍情绪平复下来,便拉着她并肩坐在炕上。他轻握住珍珍的手说:“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还以为能同他们讲道理,结果你应该也听说了,我同我那便宜娘都不知道被那群混蛋欺负成什么样了,后来才发现他们这些贵公子都是欺软怕硬的人,你只要和他们拼命便一个个都怂成狗。”
“那大格格还有揆叙他们呢?还有博启说的那个鄂伦岱少爷?他们又怎么会帮你?”珍珍又想起那家纸笔店,“还有纸笔店是怎么回事?”
“揆叙和鄂伦岱是不打不相识,大格格是因为她喜欢你。”阿灵阿指了指屋子里成堆的小玩意儿说,“我带了十箱礼物求大格格帮我,纸笔店就更简单了,那是我的。”
“你的?”
“对,是我的。我刚穿过来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好容易才熬了过来,病一好我就发现我这个七少爷简直就是名不副实,我额娘堂堂嫡福晋竟然被国公府的那个恶老太太逼得不得不当嫁妆度日,于是我病一好就开始干两件事,打架和挣钱。”
珍珍突然有些心疼,她想起了那年在宽街上看见的那个小男孩瘦弱的背影。
“郎清,比起你我真得好幸运能穿到吴雅家,有那么好的家人疼爱我。”
阿灵阿无所谓地耸耸肩。
“没事那些糟心的事都过去了,再说了,不过也就是一些不痛快而已。其实想想我也不吃亏,好歹这回我穿的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