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秒,傅老爷子摁了播放道“他们懂个屁不懂净瞎说”
视频声音不大。
“好看吗”
傅斯珩没回答,也没看她。
“这兔崽子是醋了”傅老爷子笃定。
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听训的安歌“”
醋了
傅斯珩还会吃醋的吗等等,他为什么会醋了
傅老爷子又将平板往安歌面前推了推,指头点着底下的进度条,往前一拖,精确地停在了02:45:03。
视频中,安歌换了校服从衣帽间出来,又问傅斯珩“傅学长,学妹好不好看”
傅斯珩静了会,才说“裙子太短了。”
公开处刑。
傅老爷子摁了暂停,双手一拍,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就是死鸭子嘴硬,浑身都是硬骨头其实心里喜欢的要死。”
“醋了就醋了呗,还死不承认。”傅老爷子长叹了一声,继而又问,“你私下里有没有问过他好看不好看的问题”
老爷子问得太直白。
安歌怔了怔,继而又有些尴尬。
问过。
拽着他衣领摁着他头给他表演了一场劲爆的个人sho。
sho完逼着他夸了自己800字小作文,然后又给了他一巴掌。
看小姑娘模样,那就是有了。
傅老爷子又问“那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是不是说过好看”
“嗯”安歌轻应。
还800字小作文呢。
傅老爷子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傅斯珩性子冷又别扭,跟有情感缺失症的一样。
再加上成长环境,情感埋得比谁都深。等他自己表达出口,可能等半天都蹦不出个屁。
摇了摇头,傅老爷子缓缓开口“他和你说过他父母的事吧”
“一点点。”
抚着茶杯口,傅老爷子回忆道“他爸傅清让是我的大儿子,阿珩长得很像他爸,父子俩几乎是一个模子里拓出来的,连性格都是。”
“阿珩当年在军区出生,没足月子就被我接了回来,他早产,刚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的一团,都没几两肉,食量也小。清让夫妻俩工作都忙,性质又特殊,一年之中回不了几次。”
“阿珩小时候还好,一年还能见一次。可小孩子嘛,忘性又大,等他再长大一点儿,清让他们回来的次数更少了,有时候三年一次有时候五年一次。”
“见了面跟陌生人一样,清让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完全不像对父子。他小时候还会要清让抱,再后来便不要人抱了。”
“清霜结婚早,阿深比他大不少,这俩兄弟完全玩不到一块儿。阿深有清霜陈远带着满世界跑,阿珩被我带着,只能和我这个糟老头子待在这老宅里。”
“他小时候长得跟个女娃娃似的,靓的很,粉雕玉琢的。后来我开始教他下棋,小孩子哪有什么定性,他一开始不喜欢。七八岁的年纪,别人玩汽车模型,呼朋唤友,他就一个糟老头子陪他,手下是纵横各十九道的围棋盘及黑白子儿。”
“哦,那年清让打电话说过年回来,阿珩知道后虽然没表现出来,但看得出他挺高兴的。”
“那年是个好年,下了场大雪,都说瑞雪照丰年,那雪从年三十前一天晚上就开始落,簌簌落了一夜。阿珩踩着小板凳给清让房门上贴了张福到,一大早就守在客厅里,自己给自己摆了盘棋,谁劝都没用。守到半夜,又下了场雪。隔天,雪积了厚厚一层”傅老爷子眼眶有点湿,伸出手比划了下,“都快到阿珩小腿肚子了。”
“守了一夜,没等到人,倒把自己折腾病了。等他病好了,雪又化了。直到院子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