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晚从来没注意过自己的事,从小到大都是他给她管着。
“这种事儿怎么不来找我?”心操人使咬牙切齿。“以前又不是没给你摆平过,怎么这把你就不知道找我商量一下?”
“……你这不是要备考雄英嘛。”
突然被吼的辉诗织对了一会儿手指,最后委委屈屈的憋出这么一句话。
“说的跟你不备考雄英似的。”心操一个爆栗打在了幼驯染头上。
“你备考多忙啊,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在哪里都能备考,不差你一个小麻烦精。”
“呜哇,人使居然说我是小麻烦精!”
“……久!世!辉!诗!织!”
心操人使觉得自己头上沸腾的血差不多能烧开水壶。
“你给我长点心!”
少年突然脱了大衣把人一裹,辉诗织被这过于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人使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回家!”
#今天的心操人使也差点儿被幼驯染气到撅过去呢。#
掏出门钥匙,熟门熟路的走进久世辉诗织家的院子,心操人使一边喊了一句“打扰了”,一边把背上裹好的辉诗织卷儿放进室内。
在玄关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应答的心操人使低头看着地上那个异常沉默的大衣卷儿。
他就知道,久世辉诗织这货趁着家里没人才敢去单独收拾那些图谋不轨的混混,家里有人的时候从来都是找他去。
“今天晚上叔叔阿姨也不回来了?”
大衣卷蠕动了一会儿,久世辉诗织从里面钻出来。她笑吟吟的冲着心操比着手势,嘴里的话也是十分真实了。
“准确的说,他们这周都不回来了,所以这周的饭就拜托你了,人使。”
被迫厨娘的心操人使:……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什么债,这辈子才能摊上这么个幼驯染?
系上围裙踏进厨房,心操人使看着面前伤眼的画面僵硬了一秒。
焦黑的灶台,炸上天花板的锅盖,根根如同尖刺的面条在锅里屹立不倒……特此声明,久世辉诗织,料理杀手流,只会煮药膳煲药汤,是个正经八百儿的厨房杀手。
卷起袖子叮铃咣当收拾了一会儿,心操人使终于进入了正常的做饭流程。
然后一双手悄咪咪摸上了灶台。
“去去去,离厨房远点。”心操人使一筷子打在辉诗织手上,随后挥着锅铲将跑来偷吃的少女赶远。“饿了先去拿冰箱里的小饼干垫垫肚子,六点准时吃饭,现在别来厨房给我添乱。”
辉诗织应了一声,叼着一个没洒酱汁的天妇罗跑去开冰箱。
“人使。”
“嗯?”
心操刚偏过头,结果就被塞了一嘴的奶油小蛋糕。身体贴近,女孩子身上中草药独有的药香混着草木的味道扑面而来,呼吸交错间他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唇。
蛋糕不是很凉,合着微酸的草莓果酱甜丝丝的。
“好吃吗?”辉诗织举着叉子在他眼前晃晃,上面还有没吃干净的奶油和果酱。“我昨天特意去买的哦!”
拿着叉子的那只手很白。
距离也……过近了。
心操人使扫过那只手和叉子上的奶油,耳朵可疑的红了。
“哎,人使耳朵好红啊!”
辉诗织的笑容在灯光下简直闪闪发光。
“……快把蛋糕放回去,一会儿要吃饭了啊!”于是心操人使莫名其妙的恼羞成怒了。
吐了一下舌头,辉诗织端着蛋糕嘻嘻哈哈的跑远。
晚饭上桌,两个人对坐吃饭已是常态。安安静静吃完晚饭,辉诗织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