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绿瓦的院子里,白绫满布。
身高超过一米九的陈华顺是一个哪怕放在现代,都绝对称得上高大的壮汉。
方远依然能记得,当初对方被请来叶府时候的矫健身姿。
————只是没想到,眨眼间,就已经阴阳两隔。
徐师父自昨日赶回来进了灵堂后,就没在出来,方远一个人留在外面,除了一日三餐的用饭时间去给师傅送饭之外,少有事做。
此时看着白绫满布,很是感慨。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
死亡,永远是一个令人不愿面对的恐惧。
在方远心中惆帐之时,院门外突然传来阵阵喧嚣,随后迅速平去,紧接着一行人鱼贯而入。
方远探头看去,是叶家的人来了!
“阿远!”
方远抬头看时,人群中的叶问也看到了他,见他探头探脑的张望,连忙招手把他叫了过来。
“问哥!”
数年时间过去,当初仅九岁的小叶问已经二十有二了,成为了一个帅气小青年的同时,也和叶问1中的脸庞越来越像。
“几年不见,阿远也变成一个帅小伙了啊!”
叶问拍着方远的肩膀,脸上勉强挤出了慈祥的笑容。
“”
方远万万没想到,见到叶问后,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说起来,数年时间过去,叶问也早已开始在香港读大学,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也确实几年没见到方远了。
“你问哥刚刚赶回来,连脚都没歇,先别多说了,跟着进去给陈师傅磕个头吧!”
还未来得及多说,叶父就已经开口,方远连忙点了点头,随着叶问和叶父一同走进了灵堂。
一口大棺材陈在灵堂上,徐师父正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上,不停的念着超度经文。
“师父!”
见到师父,方远连忙上前见礼,但徐道长只是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念着经文。
“自从赶来以后,徐师父就一直坐在这念经超度,一步都没动过,这期间除了喝水,什么都没吃”
陈华顺的弟子低声对叶父解释,听得叶父的脸色愈发的沉重了几分。
“阿问,见到师傅了,还不快跪!”
叶问看着棺材,仿佛还在发愣,直到叶父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才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阿远,你也跪!”
听到叶父的话,眼睛不知为何同样有些发红的方远,同样跪在了地上。
陈华顺的丧事持续了许久,徐师父保持着只喝水不吃饭的状态涌了三天三夜的经文,直到停止的那一刻,瘫倒在地。
“师父!”
跪拜完后,一直守在身边的方远心中一紧,连忙扶起了师父。
“我没事,带我去吃些东西就好!”
徐师父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却吐字有声,正巧门外有人听到声音进来,见到情况,连忙和方远扶着道士,在桌上吃了饭菜,又扶到床上休息。
“阿远,去观里说一声,就说师父要在这住一段时间,让他们不必操心。”
休息前,徐师父如此嘱咐方远,他连忙点头应是,转身回去报信。
报完信后,身为弟子,方远自然不能让师父一个人在外面待着,同样在陈家住了下来。
在陈家的生活和道观没什么两样,除了早中晚要跑去给师父送饭,便也是每日练武,体悟刚柔劲道,只是换了个地方。
就这样,方远跟着自己的师父,在陈华顺的家里足足住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徐师父大半时间都在陈华顺的坟前待着。
直到这天,方远再度给师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