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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30日,周一。</p>

    “笃笃笃。”</p>

    裴谦正在办公室看各个部门发来的工作报告,外面传来了敲门声。</p>

    “请进。”</p>

    过了一小会儿,外面的人才推门进来。</p>

    裴谦抬头一看,是孟畅来了。</p>

    只见孟畅脸色蜡黄、双眼无神,头发看起来也有点乱糟糟的,再加上嘴角唏嘘的胡茬,整个人都显得相当颓丧,跟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自从加入腾达集团以来,孟畅似乎越来越不注意个人形象了。</p>

    想当初他刚刚创办“冷面姑娘”的时候,去见投资人永远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个人的造型和穿衣打扮也全都是恰到好处。</p>

    但现在,已经跟泡网吧一个月的网瘾少年差不多了。</p>

    裴谦本来因为孟畅把《使命与抉择》宣传的事情搞砸了非常生气,很想当面卷他一顿,但看到他这个惨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又动了恻隐之心,有些话说不出口了。</p>

    两个人相顾无言。</p>

    裴谦从旁边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上个月的分析报告,递给孟畅。</p>

    孟畅沉默地接过,翻了翻之后,看到了那个意料之中的、熟悉的数字。</p>

    上个月好歹还拿了1500块钱的提成,那时候的孟畅只是小试牛刀,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这个月,他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然后成功地让自己的提成再度归零。</p>

    还是3000块钱的底薪,孟畅印象中自从来了腾达之后,除了上个月拿到提成之外,其他的月份全都是3000底薪,毫无例外。</p>

    孟畅内心毫无波动,只是感觉到身体被掏空。</p>

    其实在这个月月中的时候,看到《使命与抉择》的宣传方案突然朝着自己完全无法控制的方向一路狂奔、游戏和电影在网上的热度一天胜似一天的时候,孟畅就已经心知肚明,这个月已经凉了。</p>

    有些人,月中就已经没了,月底才埋。</p>

    孟畅甚至没有仔细地去看分析报告里面的细节,因为他不想再被鞭尸一遍了,只是扫了一眼,确认了一下最后那个意料之中的数字,就把笔记本电脑递了回去。</p>

    “裴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p>

    孟畅转身就要走。</p>

    他实在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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