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后再说。”他淡淡的道。
青林愣愣的站了一会,最后默默的转身朝门外走去,他看得出来,小伙子的脚步有些沉重,走到门口忽然又站住了,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这份师傅之情,或许就到此为止了吧,他在心里想道,我真是没用,不仅智商低,现在看起来,运气也不怎么好,收个徒弟都能成了自己的顾客,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青林走后,再就没了动静,接单的技师们也纷纷回来了,又过了一阵,大牛也回来了,进屋之后便嬉皮笑脸的凑过来道:“还得是强哥,说不伺候,就不伺候!那两个客人都是当官的,尤其是带着个女人的那位,听说是什么局长,说话可牛逼了,但强哥就是没给面子,爱咋咋地!”
他明知道是大牛把青林带过来的,或许是这小子看出了点什么,故意想要让自己难堪,所以也没搭言,只是瞪了这家伙一眼。
“强哥,麻子哥来了,点名叫你呢!”一个服务员推开门说道。麻子哥是天河的常客,上上下下都很熟悉,大家也知道没人伺候得了他,所以服务员直接到休息室喊谢东来了。
“强哥今天病了,不接单子了。”大牛吆喝了一句,不料谢东却站了起来,没好气的说道:“你才病了呢!”说完,抓起自己的胸牌,朝服务生点了下头,径直朝门外走去。
说实话,给麻子哥按摩,真是个体力活儿,四十分钟下来,把谢东累得大汗淋漓,麻子哥却还不依不饶,说是没有上次那蒸腾的白雾和淡淡的酒香,搞得他哭笑不得,又不敢得罪这位黑铁塔般的大汉。只能耐心解释,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算应付过去。
出了包房,他连饭都没吃,直接在浴池里冲了个澡,休息了片刻,正打算换上衣服去食堂吃饭,忽然感觉不远处似乎有人盯着自己,抬头望去,四目相对,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也是个浴客,赤裸的上身满是各种纹身,显得很是瘆人,一双眼睛好像饿狼似的闪着绿光,令人不寒而栗。这双眼睛谢东实在太熟悉了,顿时感觉后脊梁一个劲儿冒凉风,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这个人竟然是刘勇。
自打被释放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刘勇,后来据郑钧说,刘勇还曾经打听他的消息,但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毕竟二人分别居住在不同的城市,彼此没有任何交集,说是这辈子再不相见也不算啥稀罕事。可没想到仅仅过了几个月便在澡堂子里不期而遇了。
刘勇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咧着大嘴笑了下,迈着典型社会人步伐走到了他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力道之大,差点把他拍了一个跟头。
“东哥!想不到啊,咱们又见面了。”他扯着嗓门喊了一句。搞得澡堂子里的人纷纷朝他俩这边看过来。刘勇根本不管这些,拉着他的手,像是逮着宝贝了似的,上下好一阵打量,最后指着他肚子上的伤疤,有点纳闷的问道:“这是咋弄的,被人捅了?”
谢东的脑袋里嗡嗡直响,几乎呈一片空白状态,好半天才意识到,这位刘老大居然还喊东哥,难道这么长时间,这家伙还以为我是白毛东?天啊,这戏得演到啥时候啊?当时是在看守所里,说话办事都有警察管着,当然还能勉强应付,如今是自由身,再想含糊其词的骗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啊。
不行,还是赶紧跟这位老大把事情说清楚的好,起码算是坦白交代呀,要是等他发现被骗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于是,他勉强笑了下,估计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然后哆哆嗦嗦的说道:“谁会捅我啊,那是做手术留下的。”
刘勇又看了看那伤口,咧着大嘴笑道:“我说的嘛,这得多大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