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尴尬的笑了下,又退了回去。
魏霞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如今见丁苗苗的手腕肿得跟小馒头似的,不由得也皱了下眉头,正想说几句客气话安慰一下,不料丁苗苗突然转回身,仍旧冷冷的对谢东说道:“谢医生,不是我胡搅蛮缠,是我确实对你刚刚说做的一切心存质疑,这个不算过分吧?”
谢东想了下,只好点头道:“确实不算过分。”
“那就好。”丁苗苗说罢,指着人群当中的一位男士继续道:“这位是都市晚报老年板块的主编王老师,他和我一样,今天也是抱着极大兴趣来的,不知道你能否详细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呢?烟雾从何而来,酒味又是怎么回事,还是有手上的火苗,这些都是报道的重点呀!”
这番话表面上已经很客气了,但是在谢东听来,绕来绕去还是怀疑两个字,他有些无奈,并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有些事他自己也没彻底搞清楚,于是只好苦笑了下,喃喃地说道:“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今天是给关老治病,哪有那么多时间呀。如果你真感兴趣,我们可以再约个时间详谈,今天就到这里了吧。”
还是赶紧结束吧,他想,这么一吵一闹,诊所里里外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万一要是那句话说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等一切安顿下来再做打算吧。
听谢东这么说,丁苗苗不由得在心里阵阵冷笑,在她看来,面前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换个时间详谈?那岂不是给了他耍手段的机会!不过,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刚才上衣都脱了,身上确实什么都没有,手上也没有白磷的味道,那他到底是怎么搞的呢……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谢东,最后目光还是落到裤子上。
谢东本来就瘦弱,加上在看守所里关了一个多月,说是皮包骨也差不多,而如今身上穿的裤子是魏霞前夫刘世杰的,两人虽说身高差不太多,可刘世杰要胖一些,再加上休闲裤原本就有些肥大,现在穿在他身上,实在是晃荡得很。
对,问题一定就在这条裤子上。好端端的为啥要穿这么不合身的裤子,里面一定藏着什么道具,就跟变戏法的一样,所有的秘密都在毯子下面呢!想到这儿,她不禁冷笑一声。
“谢医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还是希望你把裤子脱下来,你可别告诉我,里面没穿短裤。”
“啥?还脱,你没完了呀!”谢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娘们啥意思呀,为啥就非要自己脱裤子呢!难道是魔术表演看多了,真把我当成变戏法的了呀!
老子是个医生!他真的愤怒了。既然如此,今天就脱给你看,反正我一个大老爷们也没啥可怕的,但是如果什么也没发现,那咱们可就得说道说道了。总不能跟美国打伊拉克似得,叮叮当当的打了一通,最后也没找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随便按个罪名把萨达姆一杀,就拍拍屁股了事。
“我可以脱,但,脱了之后呢?”他强压心头怒火,尽量平静的问道。
这句话反倒将丁苗苗问住了。她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
这是最后一张牌了,她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知难而退,江湖骗子在原形毕露之前,通常都是这副嘴脸,将问题抛给对手,然后赌对手不敢接招……我偏不信这个邪,全中国中医大夫成千上万,就没听说看病的时候脑袋瓜子冒白烟的,那都是武侠小说里的场景。
“如果你裤子里什么都没有,那我认输,给你赔礼道歉。”
“你不用道歉了,我裤子里有东西。”谢东脱口而出,不过立刻就后悔了,显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位女士如此调侃有些不妥,可话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只得硬着头皮死扛。
丁苗苗却不为所动,既没有表示愤怒,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跟没听见一样,往前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