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自已,夹起一筷面条,慢慢地吞咽,手机响了。
“小丫头,想我没?”陆涤飞的口吻从来不正经,也不迂回。
白雁笑了笑,“正吃面呢!你回来啦!”
“嗯,回来有两个小时了,他现在正在喝酒,看上去精神很好。”
“那你怎么没去喝酒?”
“我一心不二用,想你的时候不喝酒,喝酒的时候不想你。什么面,吃得这么香?”陆涤飞听着话筒里吸面条的声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方便面!”
陆涤飞一怔,站了起来,“在除夕前,让我的女朋友独自在医院吃方便面,明显是我的失职。你把碗放下,我带你出来吃。”
“陆市长,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我不是在医院玩,我在值班。你要是真看不下去,明天给我们院长打电话,提高夜班补贴才是真的。”
“你怎么总值班?”陆涤飞又坐下去,有点埋怨。他约过她几次,她不是在手术中,就是在值班,这恋爱还怎么谈?
“我也想玩呀,可这是五斗米,我不敢得罪。你什么时候回省城过年?”
“明天和康剑一家一起走吧!我其实不想回去,回去又要被逼婚,我妈妈能念到我发疯。”
“真幸福。”白雁羡慕地叹了一声。
“呃?”陆涤飞愣了,这是幸福吗?
“陆市长-----”康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陆涤飞的面前。
陆涤飞慵懒地一笑,“丫头,我有点事,一会再打给你,乖,好好吃饭。”他收线,起身,平视着康剑,“怎么出来了?”
康剑脸已经喝得通红了,“我们俩还没喝一杯呢!”
“哦,对,那进去喝吧!”陆涤飞一挑眉,“康助,你好不好我刚刚是在和谁打电话?”
“我不好。”
“我刚交的女朋友,你的前妻----白雁。”陆涤飞兴奋地看着康剑。
康剑微微抬了下眉,哦了一声,没有下文。
陆涤飞懵了。
“你不介意吧!”他追问道。
“没什么好介意的,喜欢一个人不是个错。”
“呃?”
“不过,你不适合她。”康剑温柔地笑了。
“何以见得?”
康剑停下脚,转过身,“涤飞,你是正宗的南方人吧!”
“对呀!”
“我只算半个南方人,在北京呆了好多年,差不多北化了,我的口味有点重,能吃辣。”
“......”
“白雁是支不折不扣的小辣椒,外表纤小,威力很大,除了我,没人能碰得,你也不例外。”康剑眼中光彩莹然,笑意直达眼底,十分温暖,一张俊伟的面孔立时温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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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夜已很深了,下去聊天的同事还没有回来,白雁把值班室里那台十四寸的电视机所有的频道从头到尾调了一遍。不是颂歌,便是喜舞,差不多每个台都在忙着拜年,办晚会,没啥好看的,她“啪”一下关上了电视。在床边坐了一会,还是走了出来。
医院在过年的时候,反到比平时忙碌,这晚上很少轮到睡通宵的。不是这里出了车祸,就是那边酒喝得心脏病复发、小孩吃坏了肚子。天寒地冻,脱了衣服上床,再被喊起来,那种痛苦,简直没有词语可以形容。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要么围着电视,要么三五成群地聊天、嗑瓜子,索性就坐到天亮。
白雁走到走道尽头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幽幽地叹了口气。
平时也罢了,大家都在忙工作,不会有什么落差,但一到了节日,就显出自己的形只影单、孤苦伶仃。白雁有时觉得自己和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