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恋儿在花园里妈妈妈妈地叫个不停,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妈妈回家了。
园子里湿润润的,夜里下的雨,到处弥漫着植物和雨水的气息,藤萝架上,叶子绿得像要滴落,随着太阳升高,那份绿才浅了些。
恋儿会写1到10的数字了,还会写自己的名字,嘚瑟地把写满字的小本子给诸航看,诸航又看到她背后的小尾巴在摇呀摇的。
“妈妈,唐婶说只要我好好学习,等我长大了就能找到好工作,赚很多的钱,那样妈妈就不要出门了,我们家不差钱。”恋儿一本正经道。
诸航忍不住笑弯了腰:“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开飞机吗?”
恋儿纠结地皱着脸,小嘴嚅动着:“那……开飞机有钱吗?”
“有的。”
恋儿眼睛亮了,又能做喜欢的事,又能赚钱,她的世界太美好,又唱又跳地跑去厨房偷吃了。
唐嫂开始把作品一一从厨房里端出来,年夜饭都没这样丰盛,诸航愁了,这么多的菜,哪吃得下去。唐嫂撩起围裙擦擦手说:”这又不是任务,没规定非要完成,但不管吃多吃少,我都要做。离家这么久,诸老师不想吃我做的菜吗?“
诸航赶紧点头:”想,梦里都想。“
唐嫂最后端上来一个哧哧冒着白色气体的大石板,石板上烤着一个椰子叶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洗净的芋头、山药、海鲜、鸡肉、鱼肉、咖喱虾等大杂烩。唐嫂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脸红红的:“我跟着电视学的,说是海南的特色烧烤,诸老师你尝尝看。”
诸航捧场地用叉子叉了一块,虽然烫得直叫唤,不过确实是好吃的。睡得乱七八糟的帆帆也因为这个烧烤彻底醒了。恋儿还懂谦让:“唐婶以前让我做试验品,我知道很好吃,妈妈和哥哥多吃点。”
唐嫂笑得嘴都合不拢:“小傻子,不是试验品,是试吃。”
恋儿觉得一样啊,咯咯地笑着。
吃完,帆帆又上床睡了,好像他在港城都是彻夜无眠。诸航房、卧室地转来转去,摸摸这,摸摸那,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却又不知从哪儿开始。
唐嫂收拾好碗筷,进来问诸航几时开始收拾行李,一家子呢,春夏秋冬的衣裳,、屋子里摆着的花花草草,一一打包,活可不轻。“首长在电话里说,北京那边的屋子布置得差不多了,咱们想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过去。帆帆和恋儿都想爸爸呢,咱们尽量早点吧!”
“帆帆上学怎么办,还有两个月才放暑假呢,现在突然转学过去他很难适应的。再等等!”
唐嫂眨巴眨巴眼,这可不太像诸老师说的话,以前从北京搬来宁城,帆帆和恋儿太小,长辈们都拦着,让等两年,她说人是去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来适应人,一家子可以在一起,就尽量在一起。怎么孩子们大了,诸老师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诸航是睡到半夜突然惊醒的,外面漆黑一片,空气有点沉闷,仿佛是一种心灵感应,她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窗边。窗帘掀了一条缝,她看到院子里站了个人,从身高和体形,她认出那是首长。首长不知站了有多久,指间的烟快到尽头了,吐出的烟雾被扑面的风直接吹散,一点痕迹都不留。
似乎察觉到目光的注视,他抬起头来,他看到她了,他也知道她在看他。烟掉在了地上,直到燃尽,火光才灭了。
夜色太浓厚,她看不到首长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站着的样子、看着她的样子,让她觉得特别特别心疼。她想喊他,喉咙发不出声音,她想下楼去接他,腿却无法动弹。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默默地任时间流淌,仿佛直到天荒地老。
门灯亮了,唐嫂的老公愣愣地看着卓绍华:“首长,您回家……怎么不进屋呀?”
“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