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两眼直直的盯着头顶天花板上的吊灯由最初的轻微…幌动,再到后来迷乱风狂的瑶絔。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里的大床,已经陷入昏迷的朝歌一点也感觉不到。
坐在一室明亮的灯光中,穆江野漠然的抽出一根烟点着,吐出充满迷惑的淡淡烟圈。
眼神清冷,表情淡漠,与昨夜的诳野判若两人。
透过袅袅烟圈,穆江野狭略带薄茧大手摩挲着朝歌略显苍白的小脸,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他的自制力显得那样无用。
呛鼻的烟味刺激着朝歌的呼吸,手背揉揉酸涩的双眸,通体清凉。整个人无一不是难受的。甚至比挨了一顿朝财的毒打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醒了?”
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朝歌瞬间就炸了,忙坐起身抓过薄被单捂着自己,防备的向后缩到床角落严阵以待。
昨晚他的暴戾深深刻在了朝歌的脑海之中,她心生出警惕之意不减反增,生怕他这个时候再扑上来。
男人的力道她是很清楚的。如果他真的要乱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他。
“你出去!”朝歌伸手指了指门口,面无表情道。
话一说出口,朝歌恍然惊觉自己嗓子昨晚已然因为刺激而略显失声,顿时羞愤不已。她真的从来,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一样讨厌的人!完全不顾别人的意愿。
穆江野眸色一凛,短短几个字却带着摄人的气势,“你在命令我?”
朝歌仰头看着身上地狱修罗般的男人,抿唇不语。
从医院醒来到昨晚,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最初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在穆老爷子还没过世,他们还没有离婚之前,她不仅可以永久摆脱朝财,还能呆在他的身边韬光养晦,让自己变强。
她却从未想过,要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朝歌原想说什么,穆江野抬起胳膊,瞥了一眼腕表,抬了抬眼皮,眸光沉沉的说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必须比我先起床。”
话落,他又吐了口烟圈,烟雾把他们两个分割开,隔着一层熏人的烟气,朝歌的眼圈泛了红。
以后。穆老爷子还没有过世前,都是他口中所说的以后。可是为什么要比他先起床?
“为什么?”
“你不得给我做早餐?”
由于他鲜少回公寓,他干脆辞退了家里的佣人,有她在,他现在也用不着再雇了。
朝歌很想说不做,奈何男人眸色中的冷冽让她联想到昨晚,害怕“历史重演”,她吸了吸鼻子,不敢将那个不字说出口。
屋子里的烟味呛的她直咳嗽,“咳咳……你,你能不能……出去抽?”
男人猛吸了口烟,吐出的烟圈在在空气中散发的极慢,仿佛凝固,存在感极强。
看着她秀眉紧拧,好像真的闻不惯烟味,身形一动,还是抬手掐灭剩下的半根烟扔到了烟灰缸。
空气一时有些冷凝,朝歌微微举了举手,“我可不可以先……洗个澡?”
“我抱你去。”
说着,穆江野就起身伸手去揽她的腰。
朝歌如受惊的蚂蚱,往后挪了挪,直抵着后面的墙,“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穆江野狭长的眸子落到她紧缩一团的身子,神色莫名道,“你确定?”
反观朝歌,全然没意识到男人的话里有话,完全想象不到这事儿会给她身体带来多大的伤害力,不信邪地随便套上一件自己的衣服,偏要走给他看。
结果脚一沾地,人就跪了下去。穆江野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顺势拦腰抱起。
朝歌又窘又羞,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没什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