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疼死本官了…”
公堂内,唐十苟鼻青脸肿的坐在案桌里,连连喊痛,而冥牙在一边细心的照料着。
“这姚火真是大胆!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这次被打入大牢,有他受的!”吴永玄在一旁气的牙痒痒,暗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舍身替大人挡上一拳。
要是能舍身护主,现在在大人身边照料的,就是自己了吧!
“冥牙啊!老爷的脸有没有变形啊?”唐十苟抽着凉气问道。
“没有,大人的脸很匀称!”冥牙答道。
“这帮刁民,居然为了一幅臭画打本官,本官再也不亲自去,”唐十苟把头枕在冥牙的肌肉上,吩咐道:“吴永玄,给本官写张告示,贴到各州各县的各个街道上,就说圣上下令整改画界,将我昨日烧掉的那些作品,全部写上去,这些都要烧光!”
“是,大人!”吴永玄一拜,答道。
自告示一出后,
一时间,画界里烽烟四起,无数优秀的作品化成灰烬,半个月的时间里,哀鸿遍野,百姓怨声载道,不管是爱画的还是作画的,都发出了对这次整改强烈的不满,一张张状纸纷纷呈上公堂,可就像石子入湖海,毫无声息,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一天,皇都的原点画廊中,方有为与其他城中数十位的摊主坐在一起,一个个面如死灰,唉声叹气。
这一次的风波,直接让画廊元气大伤,损失惨重,月红榜上前二百名的作品直接没有了八成,还有一些没有排上名号的作品更是数不胜数。
如今的月红榜上都是一些十分庸碌的作品,每次月红榜刷新,来观赏之人寥寥无几。
不一会,一位身穿紫色长袍的男子悠然自得的走进会议厅,他面容俊郎,眼神凌厉,正是原点画廊的廊主九重断。
九重断长袍一撒,坐上上座,一双虎目中并没有什么太过忧心的韵味,他的神色如常,目光如炬,看着方有为一帮人死气沉沉的模样,沉声道:“此次是原点画廊有史以来最为艰难的时刻,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子,画廊还怎么重整旗鼓,恢复往日风光!”
“廊主大人,全国所有分号中的优秀作品在此次整改中,都被烧光,就算那些有潜力的,也被斩掉,画廊要像恢复昔日辉煌,怕是难啊!”一位摊主站出来,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方有为也跟着出来,憔悴的脸上带着无力之色,说道:“廊主,昨日又有许多百姓来画廊闹着说要退掉月红,他们花了银子投月红的作品全都没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交代!那么多的钱,画廊实在出不起了!”
虽然那段时间里,画廊赚了个盆满钵满,但是那么多的执事和伙计都是要工钱的,还有拓印用的墨水与宣纸,也是要本钱的,画廊的账房中已经拿不出钱来收回那么多的月红。
“廊主,除此之外,我曾找过许多的年轻画家,他们一个个都灰心丧志,甚至有几个发誓从此封笔,再也不作画,以后我们画廊还能收到优秀的作品吗?”又有一个摊主走出来,忧心忡忡的报道。
听到最后一人的话,九重断才微微蹙眉,道:“我最担心的便是这个,画烧掉了可以重作,但是若是这些年轻人对作画死心,那画界就真的瘫痪了…”
“可就算他们不死心又能怎么样呢?朝廷下令整改画界,唐十苟只凭自己的喜好肆意妄为,只要有些创意的作品,就会被下令烧毁,你让那些年轻画师又能如何?数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任谁都受不了这个打击!”方有为沉声说道,他现在很相信姚火的话,唐十苟的确在接着这次整改的机会,将比他优秀的作品通通毁掉,因为他的那幅画月红没涨多少,名次却上升了三十多名,他真的是在嫉妒啊!
九重断目光一凝,淡笑道:“今天,我刚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