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拉着郑渡,终究没有拿一公三侯怎么样,这个时候四人总算松了口气,徐允祯这个时候没那么提心吊胆了,疼痛也开始传来,龇牙咧嘴的痛的哭爹喊娘。
自认为自己安全的三位侯爵中,徐锡登站了起来,摸了摸已经湿了的裤裆,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现在的这番屈辱,很自然的将刘宗敏给忽略了。
自己可是世袭的侯爵,大明有数的勋贵,怎么能在大明官员面前这么受辱呢?还尿裤子了。
以后堂堂侯爵的脸面往哪方?自己可是没有做过贰臣,还护驾有功,这侯爵可是实打实的。
不像周奎做过贰臣,伯爵还能不能保住还是二说。
郑渡一个秀才,哪怕有着武官参将的身份,但竟敢残害国公、侯爵,还让他尿裤子丢这么大的脸。
怎么想都气不过,何况对方不能拿自己怎样。
徐锡登指着郑恩后背,本想指郑渡的,最后没敢。
“郑恩!你就是这么纵容家属以下犯上的?
刺杀公侯,按大明律法可是死罪!难道你就要这么包庇家属,就这么算了。”
郑恩听了下来,郑渡再次拔刀,徐允祯吓得都不痛了,邓文明、蒋秉忠倒吸凉气,这货怎么就不知死活呢?不作死不会死都不懂?
郑渡就要回头杀了这个小人,却被郑恩拉住了,郑恩也没有说话,连头都没回,拿着嚷嚷着要杀了徐锡登的郑渡往前走。
徐锡登真以为郑恩怕了,更加得意,看着徐允祯等人眼中还带了些鄙视。
瞧见没有,这才是侯爷的样子,哪怕你徐允祯是公爵,都没有我有种。
徐锡登那叫一个得意,这次改指着郑渡后背骂,骂什么并不重要了,也没人再提醒他。
一只满是茧子手从后面捂住他的嘴时,徐锡登才再次感觉到害怕。
“噗呲~”
利刃刺破蟒袍将徐锡登整天大腿贯穿,徐锡登发出呜呜的声音,刚要挣扎,腿上的利刃已经拔出,还满是鲜血的利刃架到了他脖子上。
徐锡登那是一动都不敢动,可偏偏腿脚不听使唤,颤抖的像是网筛筛豆子,裤腿又一次的湿润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尿。
一个阴森的声音贴着脸,传入他的耳朵:
“哟呵!腿受伤了呢!这腿受伤了可就不好赶路了,这可怎么办呀!
耽误我王晓这类小人物赶路是小,可不能耽搁了监国殿下南幸。
耽搁了监国殿下一刻,都是让殿下多危险一刻,这可都是罪过啊!
要不你还是牺牲一下自己,别跟着大部队走了,就此留在这里吧!
说不准闯贼追上来了还能看在你这身蟒袍的份上,给你好吃好住,再帮你疗疗伤。
也不知道刘宗敏给勋贵疗伤的技术见不见长。”
徐锡登已经面无人色,双腿哪里还有力气,这一软,王晓也没有抱着他的意思,就让他跪在了地上。
王晓蹲下身,还不得劲,围着徐锡登转了一个圈,正面与他那哀求的眼睛对视,手继续捂着他的嘴,刀还在脖子上:
“啧啧!这眼睛看着就吓人!侯爷的眼睛呀!
那个忘了跟你说了,我这人最怕别人用眼神吓我了。
我一大家子,一百三十余口就是一个个死在我的眼前,死在我眼里及手上的人也才二十九人,你那这吓人的眼神看着我,要不帮我凑个整数?”
徐锡登都给王晓跪了,眼神满是哀求,这可是一大家子都死在眼前,手里还有二十九条人命的狠人,他哪敢也哪有用眼睛吓他呀,徐锡登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王晓也不管他是什么感受,还双手抓住他的脑袋:
“你是同意帮我凑个整数呢?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