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她撞在厚重的办公室大门上,从门上反弹到地上,她跑的急根本没有注意到门是关上的,就直截了当地往前冲。
她被弹得好远,从门上反弹到庄尔贤的办公桌前,足足飞了好几米。
简直,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
她浑身都要被撞散架了,躺在地上不由自主地直哼哼。
她正揉着脑袋,只见面前多了一双脚。
庄尔贤的声音在她的上方漂浮:“小姐,你没撞坏吧?要不要给你请医生?”
好丢脸,她捂住眼睛,从手指的缝隙里看向庄尔贤。
他俯身看她,这种角度也完全没有赘肉涌到脸上,这个角度更加和王子熏一模一样的,她甚至觉得从他眼睛瞳孔的边缘处看到一点点蓝色。
她还是觉得不死心,一把捧住了庄尔贤的脸,另一只手就去翻他的眼皮。
她就不信了,明明是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变成另一个人,还存心装得不认识他,她就不信邪!
手指刚捏上他的眼皮,就被庄尔贤紧紧地握住了手,何小荷另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他没撑住就被她拉下来压在了她的身上。
就连被压得感觉都这么熟悉,那几天何小荷生病的时候,王子熏皇恩浩荡让何小荷和他一起睡大床,睡到半夜,他有时候会把他的大腿放在她的身上,一条腿就差点有何小荷整个人那么长了,快要压死她。
他们四目相接,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何小荷死死地盯着他,突然命令:“笑一下。”
王子熏有两个小梨涡,笑起来简直醉死人,每次他耍无赖或者要吃牛肉拉面的时候都会对她这样笑。
庄尔贤抿抿唇:“你说什么?”
其实他稍微扬扬唇角就能看到嘴唇边若隐若现的两个小酒窝。
什么庄尔贤,他就是王子熏,装什么?至于那些履历,先不管他了!
她不但用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脖子,怕他跑掉,把两条腿也盘住庄尔贤的腿,就像一个树袋熊吊在他的身上。
“你就是王子熏是不是?现在这里没人,你说实话好了,我最讨厌有人跟我玩捉迷藏了,你是不是想急死我?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去桑尼家?桑尼天天来找我,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帮你跟她说。你这段时间住在哪里的?怎么突然变成了庄尔贤?喂,你怎么不说话,我带你去吃牛肉长麦粉条?”何小荷吊在他身上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庄尔贤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掉何小荷。
他好看的眉心皱了起来:“这位小姐。”
“呸!”她啐他一脸唾沫:“别装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
他似乎在努力忍耐:“你叫什么名字?”
“呸。”她又啐他,这一次庄尔贤很灵敏地躲开了:“我叫何小荷,幸会幸会。”
庄尔贤呈俯卧撑的状态手撑在地板上,而何小荷又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可见他平时一定经常运动,不然可撑不起何小荷的体重。
“何小姐,我们是不是要换个姿势说话?”
“不要,我怕你跑掉!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怎么变成庄尔贤的?”
“恐怕,你要问我的父亲了。”
“什么意思?”
“我生出来就是庄尔贤。”
“你出生在哪里?”
“北京。”
“哪里念的书?”
“美国。”
“骗子,骗子!你是位于亚洲西南岸的一个富得流油的小国家的王子,名字叫什么埃米尔什么什么的,为了逃婚从浦东机场转机的时候溜到盛市,你随身携带一包钻石,一颗都要卖上上百万的。”
庄尔贤的黑色眸子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