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之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祖上的确是大户人家,但到了我祖父那一辈已经开始沦落,我现在就是普通的灾民。”
“还嘴硬。”赵倾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来你非要吃些苦头才会说实话,那我就成全你。”
“我就是……是普通的灾民,你们若是不信的话,我……我也没有办法。”
风天慕声音清淡,“我这夫人素来下手都没轻没重,你若是执意不说实话的话,恐怕你那半边肩膀都得废了。”
赵倾云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夫人”两个字,忍不住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
“你们根本就不是过往的商人。”苏易之已经疼得受不了,大声道,“你们是那狗官派来抓我的,对不对?”
闻言,风天慕跟赵倾云对视了一眼,索性诈他,“大人的确派我们来抓你,不过他也说了,只要你听他的话,他可以不计前嫌放你一码。否则的话,你性命难保。”
“简直做梦。”苏易之冷笑,“那狗官祸害天河百姓多年,早就已经是天怒人怨。我既然决定了要上京告御状,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你们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可能妥协。总有一日朝廷定然会知道那狗官的所作所为,把他依法查办,你们这些爪牙也会被一并惩处,你们就等着报应吧。”
话音刚落,赵倾云就松开了他,笑道,“这世上谈论‘义’这个字的人颇多,但真正能够做到舍身取义的人却少之又少。看你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但却是一副铮铮傲骨,皇朝若是多几位像你这样的人,朝堂必然会比现在清明。”
苏易之一脸惊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若说之前他怀疑他们是天河知府的爪牙,可现在听这语气却不太像。
然而赵倾云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苏易之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他既然混在这些灾民中隐瞒身份准备去告御状,定然不会轻易以真实身份示人。
“你们先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就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
“赵倾云,我想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赵倾云微微一笑,指着一旁的风天慕道,“而他则是当朝首辅,我们这一次来天河,就是为了调查为何会年年出现水灾一事。你若是还有所怀疑的话,不妨看一下这个。”
言罢,她便把差遣她和风天慕来天河赈灾的圣旨碰到了“苏易之”身上。
“苏易之”看了那道圣旨之后,立刻跪了下去,“草民卓不凡,是天河郡的一名举子。今日有眼无珠没有认出公主殿下和首辅大人,还请恕罪!”虽说他以前从未见过真正的圣旨,但也知道没有人敢有那么大的胆子伪造。更何况眼前那一男一女身上的气度一看就不是凡人,肯定就是当朝摄政公主和首辅。
“你先起来说话。”赵倾云问,“你刚才口中说的狗官究竟是谁?你既然要上京告御状,那又可否有证据?”
“草民这次主要准备进京状告天河知府沈知节贪污受贿,迫害百姓,滥杀无辜。至于证据……”卓不凡看了风天慕一眼,“草民只想把证据献给公主殿下,还希望首辅大人能够回避。”
赵倾云倒是有些惊讶,“首辅大人此次受命跟本宫一起前往天河赈灾,为何要让他回避?”
“那是因为草民除了要状告天河知府沈知节以外,还要状告商人陆时昂。”
“陆时昂?”赵倾云皱了皱眉头,看向风天慕,“这人是谁,你认识么?”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我大嫂娘家大伯的儿子。”
“都绕了好几个弯的亲戚,你还能记得住,真是难为你了。”赵倾云道,“看样子,这陆时昂应该是打者你们风府的旗号在外面干了不少坏事。”
她顿了顿,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