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思燕也想到了那个计划,便附和说道:“太子殿下的提议极好,不若我和上官大小姐,祺妹妹,温小姐与太子殿下和旭世子一桌,如何?”
轩辕御瓴自然不会拒绝,甚至为洪思燕的心思敏捷而激赞。最后,太子轩辕御瓴这边的人便定下来是轩辕御瓴、轩辕旭、轩辕毅、轩辕御麟、上官璃华、洪思燕、上官祺华、温雅琴、上官佳华以及还有一个上官璃华并不认识也没见过的官家女子,据说是皇后有意让轩辕御瓴纳为侧妃的女子--阮培玉。原本以上官佳华的身份是没资格跟皇子贵女们坐在一桌的,没看到连上官琳华、上官雪华都不曾在这这一桌,但因为上官璃华的缘故,太子轩辕御瓴为了讨好上官璃华,特意安排她坐在上官璃华下首。
据说阮培玉的父亲阮建帆官任吏部员外郎,虽然官职不高,但吏部向来都是皇子夺位必争的一个部门。这吏部员外郎更是官员任职的第一道槛,故自古以来便都是肥差。皇后为太子轩辕御瓴选了这么一个女子纳为侧妃,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上官琳华和上官雪华知道自己没资格留在太子那一桌,本也没指望,但偏偏身份地位皆不上自己的上官佳华反倒因为上官璃华的缘故留在那处,姐妹二人的眼珠子都快脱窗了,简直气到不行。
上官佳华虽说出身没有上官琳华和上官雪华高,但到底还是个嫡女,且还是备受宠爱的嫡女。而上官琳华和上官雪华即便出生官宦家庭,自然比上官佳华出身要高,但由于她们是庶女,也就是妾生的女儿,从这一点上便比不得嫡女出生的上官佳华有资格。
众人准备就绪后,太子轩辕御瓴对着众人重新讲解了射覆的游戏规则,主要考大家的便是文学典故和词汇的熟悉度。考虑到每人的水平不一,今日的射覆行酒令主要还是以对某一事物为题,上家吟出一诗,下家要接上家的射,覆出的诗中属于何种花,对不出者自行罚酒,并出一题留作下一人作覆。
再三确定众人皆对该行酒令的规则没有异议后,便开始说道:
“既然今日我等齐聚于牡丹亭,便以花为题。”说完,便先开口念道:
闺中莫妒新妆妇,
陌上面惭傅粉郎。
昨夜月照深似水,
入门唯觉一庭香。
轩辕御瓴出了题,眼睛扫视了一圈后,便‘射’洪思燕,而洪思燕想了一想,便问道:“太子殿下所说的可是白牡丹?”太子轩辕御瓴的开头还算可以,但是洪思燕并不花费多长时间便猜出是所吟的是什么花,便躲过罚酒,自出了一覆,射上官璃华,只听她念道:
暗淡轻黄体性柔,
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
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
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一句‘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当真是写尽诗中花之气节。不得不承认,这洪思燕不仅才华过人,反应能力还异常敏捷,可以说是上官璃华的一大劲敌。上官璃华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因洪思燕第三次挑衅自己而感到不舒服,她并不知道自己何时开罪过洪思燕,以至于后者每次都将矛头指向自己。
叹了口气,任是她再聪明也还是无法猜到洪思燕针对自己的原因。唯一跟自己相关又能让洪思燕足够理由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或许就只有某人了。毕竟,从家世上来说,定国公的身份固然比当朝太傅的身份高出一点儿,但当朝太傅的地位却并不低多少。
所以,针对自己的理由要么就是跟上官祺华那般毫无缘由地嫉妒,但明显洪思燕还不至于,那就只有跟自己有关系且有分量的人的缘故了。显而易见,那人便是轩辕御辰了。
上官璃华在心中暗骂了某人